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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色的短袍之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蹬著一雙不知什么動物皮子制作而成的靴子,沾滿了土漬。
下身著一條北方游牧和大靖邊民交融地帶特有的一種黑色長褲,腳踝處緊緊的被束縛進(jìn)了皮靴之中,以防止塵沙和冷風(fēng)的灌入。
除此之外,這名男子頭上還頂著一頂黑色氈帽,胡子邋遢。
猶如剛剛從北方邊境逃荒回來一般。
倘若,這名男子緊緊只是這樣,葉玄倒是也不會對其過多的關(guān)注。
畢竟,這些年,大靖這些年一直與民修養(yǎng)生息,與周邊各國在邊境上幾乎都相安無事。
而這就給了那些商賈以發(fā)家致富的大好機(jī)會。
不少大靖商賈專門從長安城販賣陶瓷、鹽鐵、白糖和一些手工器件到北境與突厥以及戎狄的草原十八部進(jìn)行交易,以換取上等的牲口毛筆以及草原上出產(chǎn)的各種寶石乃至上等的駿馬等。
每日,從北境來長安,那些看似風(fēng)塵仆仆猶如乞丐一般的漢子。
說不得就是腰纏萬貫,剛剛做了大生意歸來的地主老財。
不過,大多數(shù)情況下。
即便是從北地回來,看上去風(fēng)塵仆仆的生意人,也大多都是成群結(jié)隊,而且大多都牽著牛馬、坐著車駕。
猶豫賺了大錢的緣故,通常也都是趾高氣揚(yáng),不可一世。
可是眼前這位卻給葉玄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走在寬闊的街道之上,秋日的陽光落在人們的身上,即便是牽牛牽馬的下人,也都腰板跟著挺直了幾分。
反觀這位,幾十米的距離,竟是回頭了五六次,左顧右盼也有七八次的樣子。
最最讓葉玄感到懷疑的還是這人的走路姿勢。
其壓根不是商賈該有的走路方式,而更像是大靖官員們普遍采用的四方步。
“來人!”
放下手中的酒杯,葉玄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很快,一名小廝出現(xiàn)在了雅間。
“小侯爺,您有什么吩咐。”
“看見那灰頭土臉的人了嗎?跟上去,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記住,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
說罷,葉玄扔了一錠銀子給小廝。
后者忙不迭的答應(yīng),然后瞅了一眼漸要消失在視野內(nèi)的那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的追了上去。
小廝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
下方,春風(fēng)樓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葉玄慵懶的半臥在榻上,則早就看清了來人。
是常寶寶、候策等人趕到。
而就在他們翻身下馬的同時。
那被其打發(fā)秘密跟蹤的小廝也是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了巷子口。
后者一出現(xiàn),先是沖著窗戶前的葉玄招了招手,打招呼。
在得道葉玄的許可之后,這才跟隨在常寶寶、候策等人身后上了樓。
“咦?你這小廝跟在我們哥幾個身后干什么,莫不是意圖不軌?”
“寶寶,是我讓他上來的,我又是要問他。”
“哦,既然是玄哥喊你,你自跟著就是。“
樓梯內(nèi),一陣話音之后。
沒多一會兒,雅間的房門便被人推開。
常寶寶、候策等人魚貫而入。
與葉玄一身素衣,慵懶隨意不同。
常寶寶等人竟然俱是著甲,好似剛剛從演武場回來一般。
一進(jìn)雅間,眾人便是齊刷刷的喊了一聲,玄哥。
葉玄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各自落座。
又讓其他的小廝去準(zhǔn)備酒水和食物。
“玄哥,哥幾個正準(zhǔn)備去城南灞河演武呢,結(jié)果剛要出門,就被你喊了過來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成?“
常寶寶,將頭盔摘了下來。
為了今日這一番披掛,他可是忙活了大半個時辰。
結(jié)果還沒派上用場,就被請來了這春風(fēng)樓。
“呵呵,沒什么事情就不能請你們幾個過來喝一盅了?”
葉玄微微挑了挑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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