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此,一直折騰到第五次。 后者才硬是靠著連滾帶爬踏上了擂臺之上。 踏上擂臺的那一刻,后者整個人顯得極為狼狽,披頭散發,黨項人特有的兩個額前的小辮子也已經散開。 一身厚厚的衣服,幾近貼在了身上,秋風吹拂而過,讓其瑟瑟發抖。 然而他卻沒顧及這些。 臉上卻洋溢著一抹勝利的喜悅。 “我……我終于過了,哈哈哈,我終于通過了。” “恭喜兄臺,順利通過。” 與之相靠近的葉玄,抱拳對其道賀。 后者卻是神色一愣。 “你……你恭喜我?” “怎么,有問題嗎?” “不是,你們大靖人不是對我黨項人恨之入骨嗎?方才,我入場之時,不少大靖人恨不得將我趕出這詩會現場。” 見葉玄看向他神色真誠無比,沒有絲毫演的痕跡。 李少昊整個人愣住了。 “呵呵,你是不是以為我大靖與你黨項國如今處于敵對狀態,在下就應當對你落井下石,極盡嘲諷之言?”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 葉玄回答的斬釘截鐵。 隨后,他稍稍頓了下語氣,繼續說道。 “你們黨項國要與我大靖為敵,乃是黨項高層國主和貴族的遺愿,并非代表所有黨項人的意志。” “況且在這般嚴峻的局面之下,閣下依舊愿意來我大靖詩會參賽,足可見對我大靖,對中原文化有向往之心,如你這般人,我大靖人理當對你表示敬意才對。只不過絕大多數的普通百姓和學子容易愛屋及烏,自然也會容易因為黨項國主和貴族們一些卑劣行徑而對整個黨項國的百姓心生厭惡之情。” “這種厭惡并非是厭惡你個人,只是大家的憎恨黨項國國主和貴族們情緒得不到發泄,便連累到了你身上而已。但本侯再怎么說也是讀圣賢書長大的人,是是非非還是分的清楚的。” “方才你跨越這木板明顯看得出你有恐高,所以先前你說你在賀蘭山上長大,當是吹牛吧?” 對方面色一陣漲紅,旋即點了點頭。 “少時曾經在賀蘭山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恐高,便遷移到了兩套平原,倒是讓葉小侯爺見笑了,方才我撒謊了。” “呵呵,人之常情,你我都非圣賢,平日為了面子,難免對一些事實夸大其詞,可以理解!” “多謝葉小侯爺體諒,先前是在下出言不遜了。” 說著,李少昊抱拳對著葉玄拱了拱手,一臉的感激之色。 事實上,剛剛來大靖之時。 他并未受到什么冷遇。 黨項這些年雖是與大靖關系算不得多么融洽。 但因為大靖施行了休養生息之色。 故而,黨項除了邊境上時不時的與大靖有些小摩擦意外,都相安無事。 而這也讓不少的黨項人開始向往大靖文化,開始從黨項往大靖遷移,學習大靖的先進文化。 李少昊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此次詩會之前,大靖和黨項之間的關系竟然會急轉直下,以至于到現在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他作為黨項人,也受到了天差地別的冷遇。 如今,在整個長安城,更是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原本他想直接打道回府,就此離開這是非之地。 卻不曾想臨近長安城城門之際,卻是被一干守城的侍衛給嘲弄了一番。 各種詆辱,讓其備受屈辱。 一氣之下,便留了下來。 而也是從這時起,他改變了先前自己謙謙君子的脾氣,變得易怒,變得暴躁。 尋常時候足不出戶,一直埋首苦讀。 可若是遇上那些對自己冷眼相對的大靖人卻也是橫眉冷對,針鋒相對。 但更多的時候,自己身為黨項人,在長安城還是招致了諸多不公,甚至幾次還差點被偏袒大靖的侍衛給關押起來。 如此一番煎熬之后,李少昊終于等待了詩會開賽的一天。 初賽和復賽,憋著一股氣的他靠著自己的一身學識,硬生生在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