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蕭凝冰隨即再次看向葉玄。 見其依舊頭上蓋著一塊布簾,半仰躺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與這詩會格格不入。 周遭因他而其的爭執(zhí)聲也仿佛盡數(shù)被其過濾一般。 隨之,她不由的輕皺眉頭。 細細思忖了一番,這才道:“或許他是想要告訴世人自己的一種態(tài)度和立場吧?” “態(tài)度和立場?” “嗯!” “什么態(tài)度和立場?” 蕭凝冰搖了搖頭:“我說不準,只是隱約覺得他這般做事有自己的道理的,或許是真如其他人所言,他是有些厭惡了南晉方才的卑劣手段,不想與他們在糾纏在這上面,徒耗心神,想著最后一舉奪魁。” “但我覺得他不僅僅是為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考慮?” “什么?” “凝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方才臉上有一些落寞亦或者說失落?” “落寞,失落?有嗎?” “或許有吧。” 蕭凝冰又幽幽的說道。 隨后,她轉頭看向了金座方向。 父皇面色帶著一抹冷峻,目光看向葉玄之時,顯得頗為銳利。 一下子,她好似明悟了什么。 “難道說?” “難道說什么?” “沒……沒什么。” 蕭凝冰輕輕搖頭,并未與趙凝雪說。 “哎呀,姐姐,你與我還要藏著掖著?” “非是我藏著掖著,而是我也不確定自己猜得對不對。” “凝雪,我問你,今日詩會之前,南晉方面要對葉玄發(fā)難,父皇他們知曉嗎?” “自然是知曉的,其實每次詩會,不論是我大靖的渭水詩會,亦或者我大靖去往南晉參加臨安文會,彼此互相刁難都屬于再正常的路數(shù),此次南晉對玄哥發(fā)難也很正常,父皇早就知曉,只是沒想到此次,南晉人卻是如此的不要臉。” “父皇也是的,明明看到南晉人蹬鼻子上臉,卻依舊沒有出言呵斥,竟是讓玄哥硬生生作了六首詩詞,這在往屆,都是整個詩會,一人所作的量了。” 趙凝雪嘟噥了一句,掃了一眼高臺上的父皇,心中抱怨不已。 “南晉方面故意刁難,且比之往屆變本加厲,父皇卻一言未發(fā),如果是你,你心中會有怨氣嗎?” 一句話,趙凝雪隨之神情一怔。 杏眸瞪大了幾分,眼中流露出詫異之色。 “你是說,玄哥是在跟父皇慪氣?” “我只是猜得,至于是不是,我不清楚,但倘若我處在葉玄的位置,明明我在父皇做事,父皇卻不聞不問,我是心中很是不舒服的。” 趙凝雪眉頭隨之緊皺了一下。 如此,沉默了好一會兒。 “或許你說的對,玄哥不僅僅是與父皇慪氣,更是不想自己被當做棋子吧。” “棋子?” “嗯!昨日我聽爹爹說,父皇想借玄哥此次詩會,肅清南晉在我大靖國子監(jiān)、翰林院與各大書院內(nèi)的人,此事父皇并未與玄哥說,就是想造成今日他被南晉人圍攻的情形。” “或許玄哥是不想被人當做棋子任人擺布吧。” 說著,趙凝雪又是一聲輕嘆。 “可是他哪里知道,身在皇家,任何人都可以被當做棋子,只是棋子的用途不盡相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