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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前方傳來一道蒼老人聲，李信轉頭看去就看見張之維已經移動到了跟前。
“走吧，去將你們大順還剩下的人收攏起來。”
張之維來到李信身邊，一下就將其掠起，向著山下而去，邊移動邊對著此人道，“大明的皇帝就在這里，他承諾你們只要投降，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大順無數將士因我而死，我又何來顏面面見他們！”
“你不如殺了我吧，嗚嗚嗚！”
被提著如同一個廢人的李信聲音哽咽，聽其語氣低沉沙啞，帶著無盡悲涼。
張之維當即判斷此人顯然經過此役已然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你還有作用，所以你不能死。”
搖了搖頭，張之維如實道。
他也不會真的讓此人如愿，這李信在大順朝廷的地位不一般，很適合在這個時候出面收攏殘兵敗將。
“不，你還是殺了我吧，我現在就懊悔為什么貪生怕死，要是我昨日一頭撞死在京師，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看著一路上不時有抱坐一團的焦炭，知道這是被電死的闖軍的李信只感覺悲痛欲絕。
“馬上就到大明皇帝面前，現在老道給伱三息時間考慮是否收聚敗兵，過了時間，大明就不要俘虜了。”
張之維不想和李信多話，二人已經快要抵達朱慈瑯的位置了。
“一。”
他數道，人已經又竄出數十丈遠了。
“嗚嗚嗚。”
此時的大順將士殘骸愈發的多了，望著大順官軍愈發凄慘的死狀，李信的神色徹底控制不住，再次嚎啕大哭。
“哭也算時間哦，二！”
張之維再次念道，語氣已經有了些不耐，同時間嘴巴張開，就要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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