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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修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縮著脖子后退了兩步。
蘇清妤披著斗篷出來，沈之修忙道：“你快進去，我去小書房拿點東西就回來。”
說著，沈之修進了東次間的小書房，拿了封信出來遞給姜啟。姜啟如蒙大赦般，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之前，有意無意看了眼珍珠后腦的發(fā)髻。那根赤金梅花簪子還插著，姜啟唇角有些壓不住笑意。
珍珠卻沒敢看他，站在蘇清妤身邊一直低垂著頭。
沈之修從小書房出來，見蘇清妤還在門口站著，上前牽住她的手。
“外面風大，怎么不聽話呢？”
蘇清妤笑道：“等三爺一起守歲呢。”
兩人十指相扣，并肩進了內(nèi)室。
蘇清妤又吩咐翡翠幾人，“你們都回去守歲，這兒不用留人了。我讓小廚房給你們預(yù)備了幾桌席面，今兒晚上都好好熱鬧熱鬧。”
翡翠福身應(yīng)了聲是，又道：“夫人這邊，也不能一個人不留。真有事找不到人伺候，成什么了。”
“奴婢們都商量好了，輪番去吃酒熱鬧。夫人就不用管了，有事喊一聲，外面一直有人守著。”
等到下人都退了出去，蘇清妤幫沈之修脫下大氅，拿來了常服給他換上。
沈之修換好衣裳，看見了桌上幾人剪的窗花。
拿起一個福字樣式的，親手貼在了窗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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