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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怎么稱呼?”馬濤拱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小人物一個,哪里來的稱呼”白發(fā)中年人擺擺手,自嘲地笑笑,接著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說:“倒是你們,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們啊?”
對方?jīng)]想正面告知自己的姓名,馬濤也不強(qiáng)求,他不愿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昨天才剛剛到這里”
“那就是了,留在這里吧,到了這里,已經(jīng)算是盡頭了”白發(fā)中年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為什么?”馬濤不解,目光注視著他。
白發(fā)中年人晃了晃空了的酒瓶,狡詐的一笑,歪著頭望了望馬濤與蘇瀾鈺,然后用他那沙啞的嗓音道“你如果能給我買上幾杯,我就告訴你”
“不用搭理他,這家伙成天醉醺醺的,嘴里沒一句實(shí)話”酒保好意提醒了一句。
“沒關(guān)系,幾瓶酒而已”馬濤并不在意這幾個錢,而是覺得眼前這個家伙應(yīng)該有很多故事,能發(fā)生如此大的心態(tài)改變,定然有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從酒保手里接過幾瓶酒,馬濤隨手遞給了他。
“夠意思”白發(fā)中年人剛想伸手接,不料,馬濤的動作卻如同戲法般一轉(zhuǎn),手腕輕輕一抖,那酒便如同被無形之線牽引,悄然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還沒說為什么呢”馬濤微微的含笑,注視著他
“世界上最壞的帕魯惡棍好像到了地獄門對面,過了地獄門,那就是送死而已,活著,不是很好嗎”白發(fā)中年人伸著手,目光炯炯地看著瓶子里面的液體,似乎那里面包含了他的一切。
帕魯
在遙遠(yuǎn)的記憶邊緣,馬濤的耳畔仿佛還回響著一個名字,那是足以讓最無畏的賞金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傳奇——帕魯。這個名字,如同夜幕下最幽深的暗影,悄無聲息地潛藏于世間每一個角落,其通緝令,曾如烈日般刺眼,高懸于各大城鎮(zhèn)的陰暗巷弄,直至歲月流轉(zhuǎn),黃紙漸褪,最終化為風(fēng)中殘破的碎片,散落于歷史的塵埃之中。
然而,帕魯?shù)南В⒎且馕吨K結(jié),而是另一種形式的永恒。不是因?yàn)樗纳鹨讶幌?,而是因?yàn)槊恳粋€敢于踏上追尋他蹤跡、妄圖摘取那高額懸賞的勇者,最終都如同被深淵吞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世人的視線之外。這份恐懼,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每一個試圖挑戰(zhàn)禁忌的心靈。
傳說中,帕魯?shù)目膳?,超越了凡人的想象,即便是與那被世人視為末日預(yù)兆、能夠顛覆人類秩序的超級電腦諾亞相較,他的存在,仿佛是所有人類文明對秩序的一次極端嘲諷,讓人在恐懼中顫抖,在絕望中沉寂。而這個名字,則如同幽靈般游蕩在時間的長河里,成為了一個永遠(yuǎn)無法被真正捕捉、卻又永遠(yuǎn)無法被遺忘的幽靈,漸漸的,大多數(shù)的人已經(jīng)將其遺忘,可但凡有能記起來的,那刻入靈魂的恐懼帶來的,只有死亡。
“你見過帕魯”馬濤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正在沉醉酒精麻痹作用下的白發(fā)中年人頓了頓,這導(dǎo)致他手中的酒微微傾斜,里面滿滿的烈酒溢出來了幾滴,掉落在破舊的酒桌之上。
氣氛仿佛在這一個刻被某人凝固,白發(fā)中年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定格在了一副無比悲痛的情緒臉龐,舉著手中的烈酒嘟囔著:“十人去,九人歸,唯有一人留半身……”
馬濤的視線下移,這才注意到,白發(fā)中年人的下半身自膝蓋處,居然沒有小腿和腳,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機(jī)械腳掌。
“你這家伙又喝多了,真要是見過帕魯,你絕對活不過三秒”酒保嘲笑著白發(fā)中年人,根本不在乎這家伙身上穿著的金衣機(jī)甲。
這邊的對話聲音驚擾了另一處酒桌的客人,那家伙一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因?yàn)楸怀承?,不耐煩地嚷嚷了一句,換了個姿勢,接著睡。
暫時來說,馬濤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想要購買的物品,也沒有什么想要解決的問題,酒保收回筆記本和觸摸屏幕之后,一臉壞笑的打量了馬濤一眼,將身體靠近了些道:“我這還有些特效藥,需不需要點(diǎn)”
馬濤疑惑地看著他問:“什么特效藥”
酒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站著的蘇瀾鈺,接著不懷好意眼神擠眉弄眼的說:“就是超有效的那種藥唄,增強(qiáng)戰(zhàn)斗力”
馬濤楞了一下,接著反映了過來,也明白了這話里的意識,當(dāng)即表示不需要,什么玩應(yīng),自己看著像是不行的人嗎,好在這尷尬的一幕蘇瀾鈺并沒有聽懂。
酒吧里就這幾個人,卡片的用途自己已經(jīng)知曉,于是便準(zhǔn)備帶著蘇瀾鈺離開,臨走的時候馬濤轉(zhuǎn)過頭,那個白發(fā)中年人正好也在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白發(fā)中年人快速地閃避開,接著坐在那里喝著馬濤給他買的酒水。
外面的烈日依舊在不眠不休的炙烤著大地,蒸發(fā)掉空氣中的水分,但是陽關(guān)村后大約幾公里的地方就是一條貫穿東西的河流,直達(dá)海洋,水面遼闊不下幾十米,也正是因?yàn)檫@條天然屏障的存在,分割出了這邊的戈壁與另一邊郁郁蔥蔥的草原,更養(yǎng)育著這里的人們衣食無憂,水是生命之源,正是因?yàn)橛羞@條河水為后盾,陽光村也無了后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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