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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他們在朕心里再重,但到底逝者已矣,重不過一個活人。”
“若是你再有什么癡心妄想之舉,你哪怕拿把整個云山寺威脅朕,朕也絕不會放過你。”
謝重給季昀下了最后通牒后,就把季昀重新關回了天牢。
只是這次,季昀的待遇比之前好了不少,沒有了時不時的受刑,就連飯菜都好了不少。
至于方子修,在季昀被帶回來后,就被弄槍再次帶走了。
季昀皺著眉頭,看著方子修大搖大擺地來,又浩浩蕩蕩地離開。
他隱約覺得,方子修是有話要跟他說,但不知為何,就突然又沒告訴他了。
季昀重新閉上了眼睛,努力平復心中的情緒。
謝重關不了他太久,就會放他離開。
無論是云山寺的事,還是找回去的路,謝重都需要弄個一清二楚。
若他不離開天牢,如何能露出破綻,謝重又如何能想出辦法反制他,以達到徹底殺了他的目的。
這一夜,京州下了第一場冬雨,雨水寒涼刺骨,寒風凜冽,像刀刮在人臉上一般,生疼。
謝重不知為何,發起了高燒,整個人身上滾燙不已,意識模糊,近乎陷入昏迷。
而景妍在一旁冷眼看著太醫們忙上忙下,膽戰心驚,生怕謝重出有一丁點差錯。
大概忙到了下半夜,謝重的燒才慢慢退了下去,不過仍需要用冷毛巾敷著進行物理降溫。
太宸殿伺候的宮人找了好半天才從側殿屏風后的軟榻上找到已經睡著了的景妍。
宮人們面面相覷,她們以為,陛下如今生病,女郎不見蹤影是去為陛下煎藥亦或者為陛下祈福去了,沒想到竟是來偏殿偷偷睡覺去了。
陛下對待女郎如何,太宸殿很多宮人都看在眼里,如今,有剛來不久的宮人甚至有些為謝重抱不平。
這位即將入主中宮的景女郎未免太過無心無情,陛下此時生病正是需要她的時候,她卻躲在一旁呼呼大睡,實在是太過分,辜負了陛下的寵愛。
不過,有這種想法的,到底是少數。更多的宮人,都是抱著無論如何景女郎都是她們的主子,是她們不能得罪的人的存在。
“女郎,女郎。”有宮人彎下腰,輕輕推了推景妍,想要把她喚醒。
景妍的睡眠一向很沉,只是被謝重再次圈禁后,她的睡眠開始變得很淺,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
所以,宮人只是輕輕一推,景妍就被驚的一下子睜開了一雙眼睛。
她坐直了身子,聲音有著剛剛睡醒的沙啞,問:“已經夜深了,你們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嗎?”
“回女郎的話,陛下現在依舊處于昏迷,但嘴里喊著女郎您的名字。弄槍大人的意思,讓婢子來找女郎您,讓女郎您去侍疾。”
宮人低著頭,恭敬回復道。
侍疾?
景妍聽著只想笑。
若不是人在屋檐下,她暫時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她恨不得現在就弄死謝重。
不過,對于這些只是奉命而來的的宮人,景妍并沒有遷怒于她們,只是冷淡道:“麻煩姑娘回去告訴弄槍,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有那么多太醫和宮人伺候,并不缺我一個人,不要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要來找我,我并不欠他主上什么。”
幾位宮人臉上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她們屬實沒想到景妍會直接如此回應。
這位景女郎,真的是沒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沒等宮人再次說話,景妍擺了擺手,眼眸劃過一絲不耐:“若是沒什么事,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就寢了。”
“是,婢子告退。”
宮人們愣了好半天,等到領頭的宮人回神過來,才率先道。
景妍補充了一句:“順便幫我把殿門關上。”
“——是。”
等人都走完了,關上了殿門,景妍這才重新躺了下來。
只是此刻,景妍已經完全沒了睡意。
如今進了這皇宮,盯著她的人更多了,她要逃出來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就在這皇宮找到回去的路更是無稽之談。
可景妍并不想就真的這么坐以待斃,將所有的事交由季昀一人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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