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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謝林自己殺死的。”瓊斯女士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解釋道：“他是在殺死自己的妻女之后才自己跑來自首的。”
“當時他一身鮮血，但看起來還算冷靜。”瓊斯女士想到當時的場景，忍不住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他竟然......”瓊斯女士沒有說下去，而是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就是你說他已經(jīng)瘋了的原因。”安格妮絲目光看向了對面空蕩蕩的隔間，低聲說道。
“他為什么會這么做嗎？”安格妮絲問道。
“他說是因為當在報紙上看到伯爵夫人死亡，伯爵和伯爵長子重傷的消息之后，知道自己和家人逃不出教會和王室的追查和報復(fù)，不如自己先讓他們解脫。”瓊斯女士說道。
“我前兩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安格妮絲目光有些渙散，不知道在看著哪里。
瓊斯女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盯著安格妮絲說道：“他的問題教會自然會有專家來驗證，我這一次來只是常規(guī)審問。”
“我想，現(xiàn)在需要談?wù)勀愕膯栴}。”瓊斯女士說道。
“我很擔心你的精神狀態(tài)。”瓊斯女士緊緊盯著安格妮絲的眼睛說道。
安格妮絲下意識地避開了瓊斯女士的雙眼，視線移向了自己的腳下，沒有說話。
瓊斯女士嘆了一口氣。
“算了，你現(xiàn)在至少要比去年的時候要好一些。”瓊斯女士看著安格妮絲的樣子，又嘆了口氣。
“去年的時候我在教堂休息室見到你的時候，你那種冷靜的反應(yīng)甚至讓我下意識地懷疑你是不是瑪麗安娜的女兒。”
“那現(xiàn)在呢？”安格妮絲抬起了頭，聲音有些飄忽地問道。
“我能看得出來你內(nèi)心里很不好受。”瓊斯女士無奈地搖了搖頭。
“去年的時候我擔心你太過冷靜，希望你能夠更加情感豐富一些；而現(xiàn)在我又擔心你太過于感性，覺得你理性一些也沒有什么不好。”瓊斯女士站起身來，將安格妮絲抱在了自己懷里。
“你老是很尊敬地叫我‘瓊斯女士’，其實我一直更希望你能夠叫我‘瓊斯阿姨’或者‘奧莉薇婭’阿姨。”
“我和瑪麗安娜一起出身于修道院，那時候修道院還有很多孩子。我們兩個從小關(guān)系就很好，瑪麗安娜是看起來最乖最溫柔的一個，而我就比較鬧騰，有時候還會和別人打起來。每一次被羅西閣下抓住，哦，當時羅西閣下是我們的院長，瑪麗安娜都一臉乖巧地給羅西閣下說是別人先動手的，誰能想到看起來那么乖的瑪麗安娜會騙人呢，明明有時候其實是我惹出來的事情。”瓊斯女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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