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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聽聞素來最為欽佩敬重的二兄居然說出要去倭國經略一處基地,以作為將來萬不得已之退路,頓時嚇了一大跳……
雖然房俊予以解釋,說這僅只是未雨綢繆,實際并不一定用得到,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重重頷首道:“二兄放心,小弟固然頑劣,卻也并非不知好歹,輕重緩急還是能分得清的。既然二兄信得過小弟,那小弟自然絕無二話,從小到大我都是托庇于父兄之下,貪玩戲耍不求上進,可我到底是家中一份子,自當擔起責任,勇往直前。”
房俊便大是感到欣慰。
好男兒從不在于如何荒唐頑劣,只要能夠在關鍵時刻挑起重擔,便算是不負這七尺之軀。
事實上似房家這樣的家世,也的確有根底讓家中二郎放縱一些,但凡有機會、有條件,又有誰不愿意走馬章臺恣意人生呢?
浪子回頭金不換,更是難能可貴。
頓了頓,房遺則有些羞赧,支支吾吾道:“只不過……張家的那一樁親事怎么辦?”
房俊看了他一眼,沉下臉,緩緩說道:“為兄與宋國公親自登門求親,又許下極為厚重之利益,張家必然不會拒絕,待到過了年張家給了回信,抽個時間將那張家閨女接入府中便是。只不過勿要怪罪為兄多事,納妾沒關系,可若是因此冷落正妻,甚至做出寵妾滅妻那等混賬事,屆時可別怪為兄打斷你的腿。”
房遺則最怕這個兄長,嚇得一激靈,忙道:“兄長放心,小弟豈是那等心性涼薄之人?必然愛護正妻,家室和睦,不讓父兄為此操心。”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房俊這個兄長擺在面前,他豈能不好好學著?
這長安城里勛貴無數,三妻四妾尋常事,可是哪門哪戶不因此鬧得妻妾爭風、宅斗不止?可唯有自家兄長這邊,正妻乃是尊貴無比的當朝公主,小妾也各個身世不凡、能力出眾,卻偏偏能夠做到里外和睦、相處和諧,這一點早已經成為長安城內的奇談,羨慕崇拜者不知凡幾。
有這樣一位兄長在,房遺則就算再是沒心沒肺,也學到了幾手處置妻妾之間關系的本事,也知道闔家和睦是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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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晌午,房俊便換了一套衣裳,頂盔摜甲腰佩橫刀,帶著一眾親兵部曲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從金光門出城,直奔玄武門北的右屯衛大營。
天上陰云密布,陰冷的寒風瑟瑟,大營校場上的積雪都被清掃一空堆在四周的空地里,正有一隊隊兵卒冒著寒風操練,一聲聲喊殺聲震蕩四野,士氣高漲。
高侃迎著房俊進了中軍帳,見到房俊脫下頭盔丟在一邊的桌案上,坐下去第一句話便是:“制定出一份緊急訓練計劃,年后便開始操練全軍,陣列、刺殺、行軍、火器等等方面都要兼顧,訓練量起碼要提升一倍,確保無論何時上陣,都能夠拿出最好的士氣狀態,招之即戰,戰之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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