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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棒槌近兩年隨著官職越來越高,性情有所穩(wěn)重,再不似以往那般恣意妄為,可骨子里的桀驁不馴卻不會就這么消失掉,平常的時候身居高位懶得與旁人一般見識,可是一旦覺得自己受了氣,那股子棒槌脾氣立時發(fā)作。
至于何以這般氣勢洶洶的打上門來……大家心知肚明。
有關(guān)于裴行儉的任命,江夏郡王可是與兩位侍郎、幾位郎中不止一次拍了桌子,卻盡皆被集體封駁回去。
誰都知道裴行儉是房俊的人,如今人家覺得自身的威嚴(yán)受了冒犯,忍不住了,打上門來自然說得通。
所以大家都悄悄的站著,沒有人上前。
既然已經(jīng)猜到了根由,自然沒道理沖上前去當(dāng)炮灰承受房俊的怒火,冤有頭債有主,誰封駁了裴行儉的任命,這個時候當(dāng)然是要誰站出去……
大家的目光便似有若無的撇著站在值房雨廊下的幾人。
房俊的目光也看了過去,細(xì)雪飄飛,雨廊下三四人負(fù)手而立,正翹首向著大門口望過來。
許是感受到自己幾人已經(jīng)成為眾人目光之焦點,當(dāng)先一人輕咳一聲,對其余兩人擺了擺手,撩起衣擺,步下臺階,向著門口走來。
房俊手里的馬鞭輕飄飄的甩著,面露笑容。
一眾親兵部曲都下了馬,肅立在殘破的大門之外,目光炯炯的盯著院內(nèi)的動向,尤其是這個向著房俊走過去的人,只要此人敢做出一絲半點危險之動作危及到房俊,他們便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予以撲殺。
才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朝廷命官,是不是世家子弟!
隨著此人一步步走向房俊,整個吏部大院之內(nèi)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似乎就連從天而降的雪花都有些凝滯……
所幸,此人來到房俊面前五步之外站定,整理一下身上的官袍、頭頂?shù)墓倜保@才一揖及地,朗聲道:“下官吏部左侍郎令狐修己,拜見越國公。”
房俊頷首,坐在馬上道:“免禮。”
華原令狐氏,令狐德棻的長子,令狐家下一代當(dāng)中唯一算是拿得出手的子弟,居然也不知不覺間走上了吏部左侍郎的高位,距離六部尚書僅僅一步之遙……
房俊瞅著面前這位面目英朗的青年,微笑道:“令尊一向可好?某與令尊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多日未見,某這心里倒是有些掛念,哈哈。”
令狐修己嘴角抽搐一下,這話令他有些難堪。
當(dāng)初自家父親與房俊明爭暗斗,結(jié)果不僅被逼得在太極殿上撞暈才躲過一劫,更是被房俊的小妾武娘子給鬧了個滿臉桃花,如今那武娘子在長安城聲名赫赫,有一大半的聲望就是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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