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打肯定還是要打的,只是戰(zhàn)略應當予以轉變,再不能如以往那般輕敵冒進。 所幸自從碎葉城之戰(zhàn)過后,他便嚴令將糧秣放置中軍,否則若是依照以往之慣例依舊放在后陣,眼下怕是已經(jīng)全部隨著這些攻城軍械一把火燒個精光,別說繼續(xù)打下去了,十余萬大軍能否逃回大馬士革都是問題…… 揉了揉鼓脹的太陽穴,葉齊德勉勵控制著聲調盡量平緩,給予麾下一個安定的態(tài)度:“唐軍已然走投無路,只能依靠此等襲擾之策亂我軍心,汝等不必擔憂,盡量安撫兵卒,勿使軍心動搖?!? 副將問道:“若是唐軍依舊襲擾不斷,吾等該當如何?” 有千日做賊的,可總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是不拿出一個章程,萬一唐軍繼續(xù)這般襲擾,人人都擔憂夜半之時被唐軍襲營搞不好睡夢之中便丟了腦袋,誰能受得了? 可是葉齊德此刻心亂如麻,哪里想得出方法杜絕唐軍襲擾? 只得說道:“勿要夸大敵軍之戰(zhàn)力,加強戒備即可,夜間巡邏之兵卒增加一倍,若發(fā)現(xiàn)誰敢妖言惑眾、惑亂軍心,定斬不饒!” 一眾將校連忙領命,心里卻忍不住腹誹:就這?! &nbs > 人家唐軍來去如風,且有火器之利,除非誤入己方長弓兵或者長矛兵的陣列之中,否則大可恣意襲擾,一擊即中、遠遁百里。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若是襲擾成為常態(tài),軍中人心惶惶、寢食難安,這軍心士氣如何能夠保持? 固然心里難掩失望,覺得葉齊德空有尊貴之身份,帶兵打仗的能力卻著實有限的緊,卻也不敢當面質疑。 阿拉伯人的世界階級分明,貴族永遠是貴族,奴隸永遠是奴隸,上下高低之界限不容逾越,若是惹惱了葉齊德,干脆將誰就地斬首,那可就冤死了…… 昨夜又驚又怒折騰了一宿,今日又被唐軍襲營憋了一肚子氣,站在寒風中又冷又餓,葉齊德覺得有些受不了。糧秣雖然帶在中軍,但是隨軍攜帶的極少量的藥物卻是放在這軍械營地之內(nèi),此刻也已隨著軍械化作飛灰,萬一自己染了風寒,卻無藥可醫(yī),難不成還得似那些奴隸一般放血治病? 若是不幸出師未捷身先死,自己未能立下功業(yè)不說,反倒會成為整個大食國競相嘲諷之對象…… 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葉齊德道:“留下一些人打掃一下,看看能否收攏一些有用的軍械,吾暫且回營,考量對策?!? 言罷,便在親兵簇擁之下,策騎向北返回中軍大帳。 一眾將校也很是無奈,留下一人負責打掃殘破的營地,其余人則紛紛返回各自的營地。 士氣低落至極點。 大家都有些想不通,本就是縱橫歐亞所向無敵的阿拉伯帝國,打這樣一場幾乎是十拿九穩(wěn)的戰(zhàn)爭,怎地就一步一步的淪落至眼下這般窘迫之境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