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闔城上下更是萬眾一心,誓死守衛(wèi)國都。 一旦戰(zhàn)局拖延下去,最終敗退的只能是唐軍…… 須臾,長孫沖被兩個親兵押赴入內(nèi)。 昔日面如冠玉、英俊倜儻的長孫沖,此刻面色灰敗、蓬頭垢面,僅只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憔悴衰老幾十歲,望之已無半分往昔之風(fēng)采。 淵蓋蘇文坐跪坐在書案之后,瞅了長孫沖一眼,淡然道:“賜座!” 一旁自有書吏取來一個蒲團(tuán)放在地席之上,長孫沖略一猶豫,上前跪坐,而后長嘆道:“大莫離支想要賜死在下,但請行事便是,橫豎不過一死,何必將在下招來予以羞辱?” “呵。” 淵蓋蘇文冷笑一聲,冷硬的面容卻并無一絲表情,淡淡道:“休要在吾面前裝作一副視死如歸之相,你若當(dāng)真心存死志,之前便應(yīng)當(dāng)提刀與吾玉石俱焚,既然那個時候你首先想的是逃走,此刻身陷囹圄,亦 圄,亦不過是自知必死而故作慨然而已。說到底,你不過是一貪生怕死之輩罷了。” 長孫沖面容扭曲一下,雙目瞪著淵蓋蘇文,旋即頹然垂頭。 正如淵蓋蘇文所言,他自知必死,所以裝出這一副慨然赴死之態(tài),希望能給外人留下一個剛烈之形象,縱然青史之上亦會予以褒揚,而不是將他描述成導(dǎo)致唐軍大敗、無數(shù)兵卒葬身火海的罪魁禍?zhǔn)住? 然而淵蓋蘇文一語道破他的心思,使得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一瞬間泄去,死亡的恐懼重新占滿心頭…… 淵蓋蘇文拈起茶杯呷了一口,道:“話說回來,吾倒也不是非得將大郎明正典刑……” 長孫沖心里猛地一跳,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淵蓋蘇文,本已一片死灰的眼眸重新煥發(fā)光亮。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只要能有一線生機(jī),任誰都會死死抓住,雖然他明知這個活命的機(jī)會可能需要比死還慘重的代價…… 淵蓋蘇文放下茶杯,溫言道:“大郎雖然意欲開城獻(xiàn)降,迎唐軍入城,乃是萬死之罪,不過有道是各為其主,卻也能夠體諒。自從大郎入平穰城以來,吾自認(rèn)待你不薄,然則眼下平穰城岌岌可危,高句麗國祚傾覆在即,不知大郎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保住這江山王座?若是大郎愿意,吾不僅不殺你,還可以依照之前的諾言將女兒許配與你,無論你將來留在平穰城,亦或是重返長安,吾都可冊封你為侯爵,高句麗千秋萬載,與長孫家永結(jié)同盟!” 此言一出,一旁的淵男產(chǎn)忙道:“父親,這如何使得?此人陰謀傾覆高句麗,陷父親于萬劫不復(fù)之地,縱然千刀萬剮亦是尋常,焉能這般厚待?” 淵蓋蘇文擺擺手,心里罵了一句迂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