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現(xiàn)在頗有些悔不當初。 誰又能知道長孫淹在那等必死之局勢下,居然還能轉危為安?結果便是長孫淹活著回到家中,對于在背后插了他一刀的長孫溫恨不能一口咬死,飲其血、啖其肉,無時無刻不在找長孫溫的麻煩。 偏偏長孫淹乃是兄長,占據(jù)著大義名分,即便長孫溫心中再是不忿也只能強自忍耐。 而且如今長孫淹投靠了東宮,腰桿子很硬,父親不在長安,誰還能治得了他? 只是不知這等時日還需要苦熬多久,萬一自己一時不慎,說不得就要步上二兄、三兄、六弟的后塵,落得一下慘遭橫死的下場…… 長孫淹聽到長孫溫言辭不滿之意,蹙緊眉頭,瞪著他道:“為兄不過多問一句,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在陰溝里待得久了,連心肝脾腎都黑了,滿肚子都是齷蹉心思,恨不能將吾這個兄長一刀宰了方才痛快?呵呵,未能將為兄推出去用性命承擔罪責,將世子之位讓給你,倒是教你失望了。” 長孫溫氣得肝兒疼,卻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跟長孫淹作對,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弟弟…… 只能忍著怒氣, 怒氣,拱手歉然道:“此前之所為,固然有得罪兄長之處,不過小弟亦是為了家族著想。若是易地處之,為了家族傳承,小弟定會義不容辭的挺身而出,還望兄長見諒。” “嘿!” 長孫淹怒氣上涌,心忖你小子還給老子來陰陽怪氣這一套是吧?他將手從衣袖當中拿出來,便握緊了馬鞭,想要抽長孫溫幾鞭子解解氣。 正在此時,身后家兵低呼一聲:“四郎,來了!” 長孫淹握著馬鞭,抬眼望去,便見到遠處漫天大雪之中,一輛馬車、數(shù)匹快馬,正踏著厚厚的積雪逶迤而來。 長孫淹瞪了長孫溫一眼,哼了一聲,輕輕一磕馬腹,胯下健馬緩緩向前,迎著那輛馬車行去。 長孫溫忿忿的咽了口唾沫,帶著十幾名家兵跟了上去。 今日大雪,又適逢天降大雪,往昔川流不息的路上行人全無,腳下的積雪鋪了厚厚的一層。 轉眼間,雙方走個碰頭,一齊停下。 長孫淹在馬背之上高聲道:“家族密信不得輕易動用,若有假公濟私者,嚴懲不怠!不知車中何人,有何要事?” “呵呵!” 對面馬車之中傳出一聲輕笑,繼而,車簾挑開,一人自車廂之中鉆出,站在車轅之上。 長孫淹一雙眼睛瞬間瞪大,抬起手指著那人,嘴都結巴了:“你你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