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俊道:“荊王殿下?” 李孝恭緩緩搖頭:“不止。” 房俊倒吸一口涼氣。 宗室之內,論身份地位,唯有荊王李元景有資格、有動機謀求至尊之位,所以陛下必定對其監視嚴密,“百騎司”怕是無數人日夜盯緊荊王府,一旦李元景有所異動,朝廷怕是即刻便會知曉。 而如果不僅僅是李元景有不臣之心,那么宗室之內必然亂成一鍋粥。 大唐立國已久,李二陛下一手將這個帝國推至稱霸宇內之巔峰,朝野上下對于李唐皇室之認可無與倫比,縱然是關隴門閥意欲謀朝篡位亦是不能,一旦起兵謀反,必定遭致天下反對,縱然能夠屠戮宗室、登基為帝,整個天下亦會頃刻間陷入分裂,烽煙四起、戰火遍及神州。 唯有皇室,才有謀朝篡位之可能!作為天下統治之根基,皇室穩定與否,至關重要。 皇室穩定,則社稷穩固;皇室不靖,則天下板蕩! 房俊追問道:“到底都有哪些人心懷不軌?吾實在想不出,除去荊王之外,其余宗室又有何資格爭逐大位?” 李孝恭嘆息道:“非是本王不說,實在是有那樣心思的人決不在少數。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之下,一旦本王隨意猜測,其導致的情況往往使得整個 得整個宗室人人自危,便是那些沒心思的,為求自保怕是也將不得不參預其中。” 這就是房俊對大唐立國之初的歷史一知半解之緣故,事實上,李唐建立之初,高祖李淵也不僅僅依靠自己的幾個兒子打天下,眾多族人亦是慷慨赴死、以血肉之軀鑄就大唐定鼎江山。 似李孝恭、李道宗這般宗室,原本便不是高祖李淵的嫡支子弟,卻盡在武德初年立下赫赫戰功,權勢滔天、聲望卓越,各個都自詡乃是國之干臣,為帝國立過功、流過血。 而“玄武門之變”固然使得李二陛下逆而篡取,于不可能之絕境反殺李建成,成為大唐皇帝,卻也立下了一個極壞的榜樣——他讓所有人都見識到出身并非鑄造成就的唯一階梯,是不是嫡長根本無所謂,只要夠狠,只要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任何人都可以爭逐皇位。 頗有一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意味……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有唐一朝,皇位能夠順利傳承的年份極少,大多要經過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爭斗,方才能夠確定皇位之傳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