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嘆了口氣,只能將心中擔憂放下。 畢竟眼下叛軍士氣正旺,局勢叵測,還需拼盡全力擊潰叛軍,否則一旦自己戰敗,晉陽等公主要么跟著自己流亡西域、朝不保夕,要么留在長安,成為關隴門閥的戰利品,配于關隴子弟。 ***** 宇文士及與令狐德棻作為關隴的“談判使者”在此來到內重門里的時候,便見到東宮的和談團隊少了太子殿下,卻多了一個房俊…… 雖然和談這件事極為重要,但雙方都是熟人,相互施禮之后分別落座,氣氛到還算是融洽。 宇文士及笑呵呵對房俊說道:“二郎少年意氣,縱橫沙場,老夫既是羨慕又是佩服,似你這般年青俊彥,這些年大唐可沒出幾個。不過少年人戒之在忍,凡事當深思熟慮,不可意氣行事。比如此番斬殺長孫安業便險些導致和談徹底崩裂,后果不堪設想,若非老夫與季馨兄勉力維護,此刻趙國公早已怒火萬丈揮師猛攻,不知多少生靈涂炭。” 令狐德棻也瞅了房俊一言,微微頷首,道:“年青人,有些沖動了。” 房俊不以為意 不以為意,挑了挑眉毛,上身向后倚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手里婆娑著茶杯,淡淡道:“和談這種事,總是雙方于某一點上相互妥協,而后彼此試探對方之根底,談得攏便談,捂手言和化干戈為玉帛。談不攏就繼續打,打到其中一方難以為繼,要么全盤接受之前不可能接受之條件,卑躬屈膝、甘于人下,要么徹底覆滅。所以,別說我只是殺了長孫無忌的兄弟,即便是殺了他的兒子,若和談對關隴有利,他也會坐下來和談,即便他不肯,諸位關隴大佬也能逼著他坐下來談;可若是和談對關隴不利,便是在下哭著哀求和談繼續,諸位一樣會棄若敝履。” 這兩個老狐貍,一上來就想用殺死長孫安業之事來壓制東宮,試圖以長孫無忌怒火萬丈的說辭給東宮上下造成“和談局面來之不易”的氣氛,然后在談判之中宣揚“相互退步促成和談,畢竟長孫無忌受了天大委屈”的觀點,迫使東宮讓步。 宇文士及臉上笑容不變,頷首贊賞道:“都說二郎辭辯無雙,縱然身犯大罪遭受御史彈劾,亦能于太極殿上狡言辯解,成功脫罪,使得御史言官對你束手無策,今日老夫算是見識了。” 這棒槌一副“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打”的氣勢,的確令宇文士及甚為頭痛。畢竟眼下和談之局面乃是東宮文官所主導,軍隊一方是完全不贊成的,迫于太子壓力之下才捏著鼻子認了,一旦和談破裂,正中房俊等人下懷。 他不禁看了蕭瑀、岑文本兩人一言,心底也奇怪:明知房俊這個棒槌非但對和談全無促進之作用,反而時不時的犯渾導致和談陷入僵局,為何又讓他坐在這里參預和談呢? 對面案幾之后,蕭瑀跪坐在厚厚的地氈上,感受到宇文士及探究的目光,面無表情道:“越國公乃東宮柱石,太子殿下倚為心腹,東宮上下倍受崇敬,實在是難得之人才。” 這話絕對不對心。 他又何嘗愿意讓房俊這個棒槌參預和談之中?為此,他甚至連夜前往太子處,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闡述絕不能讓房俊參預和談的理由,太子也答允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