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勣翻個白眼,正欲說話,親兵站在門口道:“啟稟大帥,鄂國公求見。” 李勣一愣,看了看桌上的老酒鹽豆,下意識就想讓尉遲恭明日一早再來,結果一扭頭,才發現房門已經被程咬金撞得關不上,尉遲恭高大的身形披著一件蓑衣,靜靜站在門口…… “行了行了,人都到門口了,還通稟個甚?” 李勣不滿的將親兵斥退,沖著尉遲恭招招手:“外邊風急雨驟,敬德快快進來。” 尉遲恭抬腳進門,脫下蓑衣放在門邊,又抖了抖衣襟上淋濕的雨水,這才來到書案前。他身材高大,面龐黝黑,好似一尊鐵塔也似站在那里,寬厚大身軀帶著風,吹得燭火一陣明滅。 程咬金沒好氣道:“你這黑廝趕緊坐下,想把燈燭弄滅不成?” & 尉遲恭也不理會他,撩起衣袍坐下,自己執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嘖嘖嘴,贊道:“好酒!” 又拈了一顆鹽豆放進口中咀嚼,微微瞇著眼,好似久未嘗酒味一般,很是享受…… 李勣視如不見。 軍中禁絕飲酒,此乃軍紀,可此刻隨軍的將軍各個都是貞觀功勛,飲酒這等小事,誰會放在眼中?只要不是大搖大擺的飲宴造成不良影響,李勣也懶得管。 況且他自己也會偷偷的小酌幾杯…… 所以對于尉遲恭裝出來的這副模樣不屑一顧。 尉遲恭對兩人的鄙視渾然不覺,又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抽干,再伸手去拿酒壺的時候,被李勣制止。 “深更半夜,風雨大作,有事兒就說事兒,一杯一杯喝個沒完,萬一誤事休怪本帥軍法無情!” 李勣將酒壺放到自己面前,一共兩壇子酒,喝了小一年,如今只剩下這么點兒了,這兩個酒蟲怕是幾口就能給喝干…… 尉遲恭眼巴巴的瞅著酒壺,不滿道:“大帥何必厚此薄彼?末將沒來之前,您拿出珍藏的佳釀款待盧國公,等到末將適逢其會,卻又這般吝嗇小氣,著實讓人心寒。” 李勣揉了一下額頭,忍著肉痛,將酒壺推出去:“二位隨意。” 尉遲恭這才眉開眼笑,只不過他長得丑且黑,這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一把抓過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想了想,看著程咬金:“要不你也喝點?” 程咬金冷笑:“你敢自己都喝光,老子今天讓你躺著出去。” 尉遲恭嘿的一聲:“旁人怕你程咬金,老子豈會怕你?只不過咱胸懷大氣,有好東西定要與袍澤好友分享。” 給程咬金斟了一杯,他舉起酒杯:“走一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