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兵卒們圍攏過來,有人鄙夷:“你不是號稱出身書香世家么?連字都不認識?” 又有人道:“倒也怪不得校尉,這個字比劃太多,不好認啊。” “北衙禁軍”成分復雜,有目不識丁的殺坯莽漢,自然也有讀過書的,有識字的湊到近前看了看,道:“是給咱們大帥的,趕緊送去吧,免得誤了大事。” 那校尉一咧嘴:“你看看,咱還是識字的吧?你們這幫家伙回頭趕緊找個夫子上幾天學塾吧,一個個目不識丁,啥也不是!” 言罷,不理會大家不忿的喝叱,快步下了城樓,來到張士貴辦公的衙 辦公的衙署之內,將信箋呈遞上去。 張士貴接過信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后從抽屜里摸出火折子吹燃,淡藍色的火苗舔舐著信紙,轉眼燃燒起來,化作一捧飛灰。 仔細檢查并無遺留,這才起身來到窗前,望著窗外潺潺雨絲,面色陰沉,目光陰翳。 …… 潼關。 窗外風雨如晦,屋內燈燭明亮。 親兵從門外敲門而入,李勣自文牘軍報之中抬起頭,看著他手中的戰報,蹙眉問道:“發生何事?” 親兵上前,雙手將戰報呈遞給李勣,低聲道:“剛剛傳來消息,傍晚時分,越國公與武安郡公于渭水南岸密會,而后結伴自中渭橋前往北岸,行至浮橋中段,武安郡公麾下兩名親兵忽然暴起,刺殺越國公……” 李勣心中一緊,趕緊將戰報拆開,一目十行的看過,見到房俊無事,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但面色難堪至極。 他甚至都不問薛萬徹的親兵為何刺殺房俊,只是擺擺手將親兵斥退,向后靠在椅背上,盯著跳躍的燭火愣愣出神。 朝野上下,誰人不知李二陛下對于房俊之寵溺放縱? 除去他自己的親兒子,滿朝文武、功勛二代,再也無人能夠擁有房俊在李二陛下心目當中之地位。自房俊“開竅”而始,李二陛下對其極為寵愛,甚至倚為臂助,一路簡拔加官進爵,直至爵封國公,臻達人臣之巔峰。 那廝才二十歲啊! “一門雙國公”看似房家無上之榮耀,但若非房俊而是換做他人,即便功勞與房俊不相上下,也絕無可能晉位國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