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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青蓮駐足四顧,黃沙一望無際,卻不見曹信身影,他總算知道曹信的后手是什么。
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距離中土不知多少萬里。
哪怕他突破,只要曹信能脫身,將他丟在這里,就萬事大吉。
相信有上一次風暴島的教訓,這一次曹信肯定將他扔的更遠。
而且。
在他被放逐風暴島的那二十年,大梁官方跟民間都已經開始往南海探索,而風暴島距離中土三萬多里,往北走一走,就能碰到不少來自大梁的冒險船只。
但在這里。
這處沙漠。
想碰到老鄉問路的概率,怕是太低。
而等他千辛萬苦,僥幸再僥幸,找回中土。有神凋代步的曹信,必定早已趕回。
他能借助儀式突破,曹信自然可以復制第二例第三例。
包括曹信自身,也能突破。
那時。
即使他趕回去,仍然沒有優勢。
看似資敵,卻也是曹信謹慎。
不然。
他拿誰實驗?
自己?
衛菲菲?
還是曹張氏?
又或是曹賢,穆桂英?
那萬一儀式出現問題,當場暴斃呢?
仙符能救回來嗎?
思來想去。
唯有司馬青蓮。
再者說。
誰知道曹信還有沒有藏著什么殺手锏?
要知道,他的原始仙界在這四十年,歷經不知多少節點。
他藏著什么,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必要時刻,比如司馬青蓮脫離掌控,那時再將他打殺,也不遲。
現在,還早著呢。
當然。
司馬青蓮不知道這些。
他其實還有些慶幸。
慶幸于曹信的后手只是逃跑。
而不是更強力甚至能秒殺他的仙家寶物。
這就算走運。
其實。
他突破后與曹信動手,包括后面這三天的追殺,看似主動,實則被動。
“我與曹信仇怨太多。”
“岐山派。”
“曹家莊。”
“難以化解。”
這一點,司馬青蓮很清楚。
再有。
岐山派掌門曹信,與神侯府‘神凋大俠’楊過是同一人的秘密,也唯有他知道。
基于此。
曹信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眼下。
他的任務——
儀式法陣。
嘗試法陣。
全都完成。
對曹信而言,只剩詢問一些突破細節。
最大的可能,就是將他丟在這處沙漠,任他自生自滅。
磨他。
有鑒于此。
司馬青蓮豈能不搏?
但可惜,最終還是被曹信逃走。
“這里——”
司馬青蓮尋不到曹信,轉過頭,就開始思考更現實更急迫的一個問題——
這是在哪?
怎么出去?
他剛一突破,就被曹信勾引著。
他逃!
他追!
三天三夜!
早就不知自己那處躋身二十年的‘月牙泉綠洲’在什么方位。
更不知道中土大梁的方位。
只能亂走。
“往北?”
“不對!”
“曹信往北,大梁應該是在相反方向。”
“往南?”
“也不對!”
“萬一曹信將計就計,多想一層?”
司馬青蓮四顧看看,實在不確定曹信處在第幾層。
也許南北都不是。
中土在東或在西。
這怎么猜?
“算了!”
“隨便走。”
司馬青蓮索性不去多想,望著日頭,直往西北方向走去。
……
晝伏宵行經大漠,云陰月黑風沙惡。
白天太熱。
晚上太黑。
司馬青蓮在沙漠中的行進并不容易。
但更為艱辛的,是食物跟飲水的問題。
要知道,他著急追殺曹信,半分干糧都沒帶。
好在。
司馬青蓮在沙漠中待了二十年,也曾離開綠洲,在周邊摸索過,總結歸納了不少生存技巧。
比如識別跟追蹤動物的腳印,由此可以尋見水源。幸運的話,甚至還能獵取不少獵物。
二十年來。
雖然一次次失敗,但卻為司馬青蓮積累不少經驗。
而這一次。
他修行突破后,更是如虎添翼。
但凡讓他看到哪怕一株植物,他都能引出埋藏在地表深處的水源。
最基本的生存不是問題。
就這樣。
直奔著一個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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