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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大把的時間來為這種切入肺腑的告別用情至深,而某些人卻只能空蕩蕩的,甚至,慘絕人寰的,未能來得及,獨享這人間的寂寞。
【十年前】
【西頤幽冥海】
【華凌宗】徐清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奔馳在海邊,守護者們現(xiàn)在渺無音訊,他被緊急調(diào)往幽冥海的封魔井,實在是出于事態(tài)緊急,他和自己的妻子陳夢瑤就在附近的城鎮(zhèn)中修行也被火速調(diào)到幽冥海來。
“啊夢,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他傳音問著妻子,他只叫她啊夢,不叫夢瑤,也不叫其他,他說,她是他人生的幻夢,啊夢,就是他的一切,實際上,他們熱戀的時候賭氣,為了不那么親昵,啊夢啊清的叫,如今也是習(xí)慣了。
“目前沒有異樣,你那邊呢?”陳夢瑤盯著平靜的黑色海水,臉上有些焦急,但是跟往日的海面幾乎沒有什么兩樣,一樣的漆黑,一樣的烏云密布,一樣的海怪橫行,甚至一樣的恐怖陰森。
今日的海面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已經(jīng)有六個守護者失去了音訊。
“這邊也沒有異常,啊夢,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大部隊匯合才是明智的選擇!”徐清清秀的臉上流露著些許擔(dān)憂,他一個人當(dāng)然不懼怕那些可怖的深海怪物,但是自己的妻子是個急性子,說不定她會沖下去查看封魔井的狀況也說不定,現(xiàn)在他最重要的還是穩(wěn)住她,因為在那失蹤的六個人里,有她的哥哥,陳州,而身為守護者失蹤,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遇難了,而要么就是兇獸感染了惡魔的氣息太過于強大難以對付,要么就是因為封魔井里的惡魔突破了封印。
這一次阿夢非常冷靜的答了一聲嗯,并且說著兩個人最好先匯合,沒有往日的神采。自己的哥哥生死未卜,或許她的內(nèi)心一定備受煎熬。
“架!”徐清一提韁繩,白色的駿馬沿著海岸線奔跑,他與妻子隔著一道懸崖,他在東,妻子在西,在可怖的黑色沙石上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踏過亂石,踏過溝壑,踏過那些活在這可怕的幽冥海的細小生物,無論這片海洋多么可怕,都有生命的跡象與之抗衡,他的青衫被風(fēng)吹的鼓鼓的,在腥臭的海風(fēng)中飛舞。
“啊清!那邊!有打斗的痕跡!”陳夢瑤在一匹黑色的馬上指著一個方向,可能是在她提出匯合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里是一個陡坡,極難注意的到。
“走,我們?nèi)タ纯矗 毙烨寮蓖U{(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陳夢瑤所指的方向而去,陳夢瑤一提韁繩跟了上去,黑白色的兩匹馬兒在這片較陡的坡面前停住。
徐清翻身下馬,那塊打斗的痕跡十分明顯,像是一記劍尖貫刺留下的坑洞,坑洞內(nèi)倒灌著一些黑色的海水。
這么高的陡坡海水沖打上來的幾率非常小,但是不排除是雙方戰(zhàn)斗使海水翻滾的情況。這塊黑色的陡坡和別處還真的不太一樣,有些一層層的冰晶,只不過這冰晶通體發(fā)黑,就像黑色的一樣,如果不是這片的冰晶晃了一下陳夢瑤的眼,恐怕她也很難發(fā)現(xiàn)。
這種類型的冰晶是絕對不可能在幽冥海產(chǎn)生,只能是某種戰(zhàn)斗產(chǎn)生的冰晶。
“啊清,你怎么看?”陳夢瑤看向徐清,她青色的衣服在這滿是混黑的幽冥海也只有徐清能夠絕配。
“我們還是等待大部隊過來才好,如果是很難對付的對手,我們不好作糾纏。”徐清摸著這被漆黑的海水映照的冰晶,它本身的顏色是透明的藍,完全看不出是惡魔的所為。
會是什么樣的魔化兇獸生成的冰晶呢?他看向陳夢瑤,能夠看到她眼中的不甘心和焦急。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劍,很期待徐清能夠很快找到線索。
【ang!】一股可怕的怪叫在海底冒了出來,好像極度憤怒的悲鳴。那種聲音來自不遠處的海底,伴隨著咕嚕咕嚕的巨大氣泡來到海面,一股有一股,接連不斷,那種有某種怪物在海底悶氣的感覺把他們驚的立刻看向還在不斷冒出氣泡的地方。
【咕嚕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咕嚕】
就好像巨大的兇獸要從海底冒出。
“啊夢!”徐清站立起來,把長劍拔出來,滾燙的藍色氣息熊熊的燃燒在劍身,他的全身開始出現(xiàn)那種燃燒的跡象,這是華凌宗的秘笈,可以燃燒自身的靈力。
“嗯!”一道黑色的閃電砸在陳夢瑤的身上,一個凌厲身姿的男子躬身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就像一個高幾米的巨像,華服的紅色鎧甲威風(fēng)凜凜,以她的眉眼與耳朵之間一道閃電般的紋路赫然出現(xiàn)。鎧甲將軍的藍色眼睛此時和她的眼睛重合,散發(fā)著藍色的光芒。
他們并排站在冰晶的崖上,黑色的馬,鬃毛與馬尾已經(jīng)化為藍色的火焰,本就是烏云的天空突然閃起了雷鳴,白色的閃電將他們照亮,他們的眼睛里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感。
【咕嚕咕嚕咕嚕】那種聲音越來越響,就要沖出海面。
【puhua!】在冒出氣泡的海面上,巨大的海浪將黑色海水掀起,伴隨著一聲痛苦的【ang!】聲,那頭巨大的兇獸終于展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一頭巨大的虎鯨橫貫而出,漆黑的海水被砰的壓起來,白色的浪花濺至百米的高空,與黑色海水一起像是連城帶狀的水墨畫卷,虎鯨的頭部斑駁的傷痕就像是狂野廝殺的勛章,粗壯倒刺滿布的軟骨觸手在它的身上纏繞,它的雙眼閃著虛弱的紅光,更多的巨大觸手沖出水面,猛砸著漆黑的海面。
只一瞬間,虎鯨痛苦的魚貫而下,巨大的鎧甲章魚被連帶著魚躍而出,緊緊貼著虎鯨的身體,那殺人般的倒刺直挺挺的勾住虎鯨的血肉,綠色的血液飛濺,滴落在漆黑的海里,一下子就與海水融為一體,這漆黑的海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兇獸的精絕墓場,它們一下子又消失在了海面上。
這一幕,就像是超級漫長的畫面在兩人的眼中上演,虎鯨的嘶吼,狂躁的海面,掀起百米的巨浪,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波瀾壯闊,著實駭人。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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