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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水藍的聲音在外面傳進來,土房子里自己用圓片貼了保護層,所以,自己的話在土房子內部有輕微的回聲。
“不去……不是說了,封山嘛。我進不去的。”
回音有些響,平常自己是不會說話的,天黑之后,便是安靜的躺下睡覺。
“梧桐司的令牌,出入自由嘛。”
“我不去,我怕尷尬。我要睡了。明天還要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致命的藥呢。”
……
火焰,在長羽楓堆起來的火焰里翻騰,寧水藍將柴火放的更多,他的臉不是清秀,而是端莊,比起長羽楓稚嫩的臉,顯得更有大家的威儀。
“你不想打草驚蛇……”
寧水藍的嘴唇微動,看著火焰,火舌蔓延到他的眼前,又撲閃著遠離,那火焰,帶著煙,他的眼睛是藍色的,雖然是華族人的模樣,但是卻沒有黑色的眼睛,火光與他碧藍的眼睛交合,更加的耀眼。
沒有回應。
土房子,低矮,在火光里,泛黃,發黑。
“溫緹郡死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五人。城盡毀,梧桐司沒有辦法插手,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寧水藍繼續說著:“沒有人可以預測他們下一次會毀滅哪里。甚至是整個靈界。”
依然沒有回應。
又就像是無聲的回應。
有一陣風吹過,將火焰吹拂。
“這已經超出了所有知情者可以接受的忍耐范圍。”
寧水藍的眼睛變得通紅,像是有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這種怒火……
來自于誰呢?
他自言自語。
說給長羽楓聽。
長羽楓醒著,不說話。
黑暗里,即使睜著眼睛,也看不見任何光芒。
黑暗之中前行的人,只有唯獨兩種情況可以看到光芒。
要么勝利,要么死亡。
“堂哥……我知道我們太過弱小,我也知道弱小意味著死亡。”
“如果我們不站出來,就沒有人能夠通往未來。”
長羽楓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他閉上了眼睛。
閉不閉上眼睛,又沒什么關系呢?
“我知道……你現在去會打草驚蛇。但是你必須去和假冒的那個人對峙,如果他奪走了白靈之主的名號,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我們早點戳穿他,就可以獲得力量。”
“我們需要去試探丞相和大總管,他們如果有人被蒙在鼓里,甚至是被埋下原生惡魔的心種,后果都不堪設想。”
“我們必須保護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即使他們不和我們站在一邊,他們也必須中立,而不是與我們為敵。”
夜深人靜。
白靈山十里桃花街的最后一家燈火也熄滅了燈光。
這條漫長的街道,像是風卷過,被雷劈中的那顆桃樹仍然焦黑,它現在已經是一顆天選之樹了,白靈山的桃花種植了一千年之久,從來沒有被雷劈過,在這一千年里被雷劈中,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
這夜,并沒有月亮,按理說,正六月,初月也是當升的。
但是,白靈山就是沒有。
月亮被厚重的云朵封閉,沒有任何光亮。
等到日升月落,天亮的時候,那厚重的月亮才出來,只是太陽的光芒已經淹沒了它,每個人看著陽光起床,月亮未下,早已經不重要。
長羽楓嘆了口氣,坐了起來,打開了門。
“你不會把我的柴都用完了吧。我撿了很久……”
沒人。
嘰里呱啦的講了一夜。
這個堂弟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不會說話的悶人,但實際上確實如此的……乖僻。
外冷內熱?
長羽楓將柴火堆掃干凈,將灰燼倒到桶子里。
這些東西湊上糞便是可以做化肥的。
雖然這樣說很不好,自己的土豆苗,實在是需要營養。
在這里住的日子,會很久還是很短。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長羽楓種植了土豆苗,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自己生長,然后死亡。
自己不花功夫,是絕對養不活任何種植的作物的。
就像,現在這樣。
說了那么多。
又有什么用呢?
我還不是在這里澆水施肥?
三十六計,每一計都是智斗,可從沒見過硬來的。有,也必定是實力碾壓。
沒有人真的能以一敵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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