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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緹郡這一波全市出城的策略是臨時起意的,所以在眾多周邊城市需要進城的人都被唐突的攔住,或者道聽途說整個溫緹郡搬遷而出,只留下了內務府人員和飛鷹隊成員守城,其中包括皇女和龍旭帝等重要的成員留守。
進城貿易的人茫然的被攔截,并且被迫回去,自然是會與出城的溫緹郡市民產生交集,在這種交集里,溫緹郡南門的車輛是由阿爾蘭公國南方城市的貿易商進出為主,而再往下便是【風啟平原】了。
長羽楓并不是作為隨行者跟在龍須公車輛里的,雖然他知道這輛馬車里存在著卡夫特和龍須公兩大戰力保護伊蓮不被劫掠,但是他并不知道皇女和龍旭帝也是在內的。
其實,普通的市民和商隊跟隨讓這種紛紛雜雜的聲音和迷惑程度很高,如果有一眼能夠看出來是壞人和好人的能力那也還好,但是顯然長羽楓做不到。
他只能從“與眾不同”的同行者里尋找答案。
在琳兒告訴他的人里,他也只能猜,猜哪個人是好人和壞人。
開句玩笑話,總不能所有人都是壞人吧。
如果龍須公安排了混淆視聽的人在里面,那么影獵者首先需要進行確認的就是【內務府宅邸】,以后才能反應過來龍須公帶著內務府一眾人等全都轉移南下了。
在這樣的計謀里,長羽楓也只能進行等待。
因為變化為成年人的緣故,他已經沒有記時的表了,抬頭看太陽偏西的方向,可以預估時間現在為一點四十。
守城的士兵并沒有強制不讓城外的人進城,而是在分流之間進行審查身份,比如出行證或者村民證,事發突然,這種一般人不帶在身上的證明出示起來非常困難,登記也變得極為麻煩,但是沒辦法,等到長羽楓也需要登記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了長羽楓的視野里。
那是一個琳兒匯報過的可疑人員,六點鐘方向的黑發男子,也就是琳兒所說那個一直盯著自己這邊的人。
黑發黑瞳,一直是作為帝國人的標志,但也并不絕對,而這個人首先拍了一下長羽楓的肩膀想要來搭話,開口就是一句看你的樣子是帝國人吧。
長羽楓將琳兒護在身后,只見那個黑發男人陪著笑臉,身著一件淡黃色的樸素華衣——這件衣服可不美觀,更像是一件披風披在身上,露出了他的半個身子。
“嗯?!遍L羽楓點頭應答,自己和琳兒的模樣在別人眼里發生了改變,而長羽楓還不太清楚自己變成了什么樣,不過在看著琳兒這張普普通通的臉,他也知道了和大概。
“你是要去哪里?你是浪人嗎?”那人見長羽楓有些拘謹,陪笑的更甚了:“哦,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壞人,我叫【伍柯】我是來帝國的浪人,結果遇到了這件事情,想著能夠遇到個同鄉,好一起回去呢,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我還需要趕路……并不去帝國,很抱歉?!遍L羽楓翻身上馬,將小小的琳兒一提,提上云縱。
伍柯見長羽楓并不愿意搭理他,并沒有作罷,而是追在云縱的背后喊到:“誒!那你要去哪里?我這好不容易見了個同鄉,如果你要去的地方不遠,我也可以同行的,老鄉見老鄉啊,是吧,不說兩眼淚汪汪,起碼也不見生分啊……這是你妹妹吧,你這么年輕帶著你的妹妹闖蕩天涯,屬實不易,我熟悉這一帶的兇獸分布……可以……”
見伍柯一股腦的說了這么多,長羽楓也并沒有留下來,只是放緩了腳步,他不能夠刻意去注視龍須公所在的馬車,只是輕輕的瞄了一眼,還走的不遠,他本是無心搭理這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帝國浪人,見這人有些窮追不舍,心想確實有困難,如果一直跟著也不太好,他就摸了摸身上,也沒有摸到錢,而伍柯也急忙阻止他摸錢。
“好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想找個一起回家的伴,我想著早點回去,不出來流浪了?!蔽榭赂谠瓶v的旁邊,摸著云縱的身體,云縱有些排斥,身上的毛發都豎起來。
見此情此景,長羽楓也只好無奈的看著這個有些賴上自己的伍柯說道:“我并不回帝國,我與你素不相識,同行怎么能說的通的,不過,你要我幫忙我也很難幫助你,實在是抱歉?!?
“好吧……”伍柯有些服軟,只好悻悻的放開了云縱的手,落在了云縱的身后。
長羽楓看著這個有些失意的人,也許此人真的在找一個回鄉的帝國人同行吧,出門在外,又是作為一個周游靈界的浪人,身上的錢財也不足以快速的回家,遇到困難,風餐露宿,或許也會有些酸楚吧。
此人先前的注視也情有可原,那就肯定不是敵友之中的人選了。
長羽楓見過很多流浪在溫緹郡各個角落的浪人,他們或許是出于年輕對于世界的好奇心到處流浪,又或者是因為生活所迫必須出來進行狩獵兇獸等危險的活動賺取錢財,但大都如此,吃了上頓沒下頓。
看伍柯的樣子,他身上的傷確實是有的,這也是出門在外對付兇獸的必然,長羽楓摸索著自己身上,這身全然新生的衣服里竟然還能夠摸出一個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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