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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楓兄,你還沒睡呢?又在講你那個破故事?”
他囔的有些大聲,揉著眼睛從被窩里站起來。
“怎么說話呢,張博!”一個人狠狠的將腳踹在那個名為張博的腿上。
張博揉著眼睛,去了睡意,被踢了一腳,撇著嘴切了一聲。
“切,也就你這個傻叉會信!”張博又打了個哈欠,嗷嗷嗷的揉了揉肚子,下了這張幾個人的大床,慢慢的去旁邊的水壺倒水:“那故事能信啊?能信我還是皇帝老子呢!沒勁。”
“張博,你閉嘴吧你!”那人拍了一下旁邊講故事的人,安慰道:“羽楓啊,你別聽他瞎說,你這個故事,多精彩啊……就算是假的,也趣味十足的……是他們眼力見不行。”
“不,是我講的太差了……”
長羽楓將被子拉好,放在了自己的腰部。
他清瘦的厲害,瘦削的難成人樣。
“你真的被你說的那個琳殺害了嗎?”那人問過來,長羽楓的眼神,很舒適的笑了一聲。
“是的。”長羽楓歪著頭,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側臉上,靜靜的看著那人:“在出龍大會上,我沒有打過她……她的心魔失控,失手殺害了我……”
他的聲音有些釋然,灑脫的厲害,安靜又有些孤獨的落寞。
“不,并不能這樣說,只是,我不想要放棄,這樣說更加準確,我不想要放棄救她,她不想要放棄救她的那些姐妹,所以,最后,我們以命相搏。”
“啊……如果是這樣,你怎么又會淪落到這里呢?你又重生回來嗎?”那人起了勁,也將被子捋了一下。
他們同被而眠。
長羽楓講著往日……一些舊事。
這些舊事,幾分真,幾分假,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那也沒有什么話頭可以再說。
“什么重生不重生的。”張博喝完水坐到了床檐,將自己的被子一掀,再是一卷,裹的嚴嚴實實,他也湊過來,用著不太相信的口音說道:“我是天王老子轉世,你信不?啊?哈哈哈~”
他不止一次這樣說,長羽楓笑了一下,任憑張博淘氣,而他,則是有些不甘心長羽楓被嘲弄,生日的撞了一下張博的肩,張博會意,聳了一下肩頭,無所謂的撅了嘴,小聲的嘀咕道:“你就寵著他吧,我可是你親弟弟,他可不是你親弟弟!”
“張博,你愿意聽,那就聽,不愛聽,羽楓兄也沒有吵的大聲,惹著你了?”那人,張博的哥哥,張祎哼了一聲,不耐煩自己弟弟的瞎話:“你要么去睡了,別再這里。”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講出什么神啊鬼啊的來。”張博扭了一下身子,將自己的被子整好。
他看向長羽楓,長羽楓除了瘦削,確實少有的特別,他的樣貌是那種輕柔偉岸的風姿,秀氣,可能會惹的女人憐愛。
但是太瘦了,在燈光下,他的那種面黃肌瘦的感覺,讓誰都可以看到他吃了很多苦,歲月的風塵,讓他不得已的,將這種秀氣,化為了鋒芒。
長羽楓披頭散發,兩鬢斑白,烏黑黑的頭發白了一片,粗布麻衣的衣裳讓他整個人的瘦削更為明顯。
他還有輕微的咳嗽,時不時需要避開這兩兄弟,去往無人的地方咳嗽。
如果不是張祎和張博兩兄弟,他很可能,便要死在雪夜里。
張祎見到他的時候,他在雪地里瑟瑟發抖,雪已經漫了她的全身,張祎和張博從街上換了貨物回來,被瑟瑟發抖的長羽楓絆倒,這才將命已終了的長羽楓帶回了家中救治。
張祎和張博問他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長羽楓總是搖頭,說自己并不知道。
他并不是真的神神叨叨,而是條理清晰的講述著自己的過往,這個流浪在世界的旅人,說任何話的時候,都從不流露任何的情緒。
在他的記憶里,他的一切,也都是安安靜靜的,無論是他的敵人,還是朋友。
張祎覺得神奇,這個人將的生與死,苦與樂,愛與恨,都講不清晰,講不明白,好像他們就是糾纏在一起的,他對于羽楓兄講述的所有女人家很感興趣,因為他話語里的女人,和自己見過的都不太一樣。
隔壁村的王阿婆,總是家長里短的幫別人湊對,說別人的閑話,村里的小花總是嫌棄他是一個打獵的,還有隔壁家的春草,好像總是想要嫁給村頭的帥哥,對于丑的,她們不僅不看一眼,甚至是侮辱至極。
還有,那些總是罵著娘,罵著孫,拿著生殖器官開玩笑的村里婆姨,都不是大家小姐的模樣。
羽楓兄口中的女子,都是待人和善的,最起碼,不會臟字連篇,還帶著骨子里的可愛。
那是他無法想象的,因為他覺得女人,或許在一個村子里,也便全部都算是見了,不會再有更加豐富的模樣。
而張博不屑一顧,什么大道理小道理,沒有做出來,那都是屁話。
他不需要人來告訴他,嘿,一個又一個階層的對立,是由父母來決定的,金錢劃分出來的階層,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在乎。
他現在只想要找一門小媳婦,村口的小花就不錯,漂亮,漂亮,還是漂亮,他不在乎小花喜歡誰,他只知道攢夠錢,就能娶到一門漂亮的老婆,踏踏實實的干,也就心滿意足了。
什么階層,什么神,什么鬼,那都是講給誰聽的?那都是講給鬼聽的。
張祎喜歡聽羽楓兄講他的身世,無論真假,他都當故事聽,張博不同,他有時候會當真。
他會覺得,長羽楓口中的什么什么洛肯,什么琳,什么鬼東西,好像都有著讓她不太明白的邏輯。
哪有人那么壞的?哪有人又不能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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