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夷吾并不言語,現(xiàn)在文連牧出來了,這事既然交給文連牧謀劃,他也就任由其人表態(tài)做決定。 “都尉大人說得是,在下等人必不敢作奸犯科。” 文連牧先認了一句,忽而話鋒一轉(zhuǎn),又露鋒芒:“不過據(jù)我所知,這位擅闖大元帥府的鄭商鳴,正是令公子。您恐怕不方便裁量此事。” “這也好說。”鄭世繼續(xù)冷著臉道:“請王夷吾王公子,和鄭商鳴一起,陪我走一遭巡檢衙門。我鄭世需要避嫌,巡檢府里多的是鐵面無私的官吏!就算巡檢府上下都得不到軍神信任,咱們還可以恭請圣裁嘛!” 把這種事鬧到齊帝跟前,那就真的是大大失分了。 但為了自己的兒子,鄭世顯然有這樣決心。他也將這種決心表現(xiàn)了出來。 出現(xiàn)在這里的他本人,包括此時他身上的官服,都是這種決心的體現(xiàn)。 文連牧與王夷吾對視一眼,才出聲道:“王兄和我都有軍務(wù)在身,巡檢府若強要王兄配合調(diào)查,得先向軍部申請,向天覆軍要人才是。” 這底線也劃得很清楚,如果鄭世強行要當場抓走王夷吾,王夷吾絕不配合,一定反抗。并且他也一定會鬧到姜夢熊那里去。 說到底,鄭商鳴大鬧元帥府是事實。而他通過斬雨軍雷都統(tǒng),調(diào)動鄭商鳴去跟蹤姜望,整個過程都是合規(guī)合矩的。 即使真鬧大了,這官司也且有得打。 北衙都尉雖然是臨淄實權(quán)人物,大元帥府倒也根本不虛。不然他們也不能有直接扣押鄭商鳴的預(yù)案,究其本質(zhì),還是沒有太把鄭世當回事。 鄭世統(tǒng)領(lǐng)北衙這么多年,當然不會看不到這種輕視。 但他也不跟小輩翻臉,只點點頭:“好!大元帥府的威風(fēng),本尉見識到了!” 他轉(zhuǎn)身瞧了鄭商鳴一眼,冷道:“還不走?” 鄭商鳴不發(fā)一言,低頭跟在他身后。 離開鎮(zhèn)國大元帥府所在的街道,鄭商鳴就停下了步子,不肯再走。 但他又只是定在那里,并沒有直接離開。他的兩個腳尖,朝著兩條不同的街道,顯然心里也很迷茫,不知該去哪里。 只不過是本能的驕傲,讓他不想在遇挫之后立即重歸父親羽翼之下。 說是拉不下臉也好,說是別扭的臭德性也好。 作為過來人,鄭世很清楚。 這是兒子第一次被現(xiàn)實敲碎的時候,也是他長大的時候。 鄭世回過身,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聲音難得的有了一絲和緩:“跟我回去吧,軍中也不是凈土。生來家世如何,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但是你可以決定的事情,有很多。”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兒子竟已這么高大,是個男人了。而他好像從來沒有跟兒子說過這些心底的話,好像從來只把他當一個叛逆的小孩子看。 時間……太匆忙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