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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7月4日,“蒲公英”臺風(fēng),未知事故。
臺風(fēng)天的配圖不是狂風(fēng)暴雨,而是泥濘中一輛傷痕累累的邁巴赫轎車。
邁巴赫的前擋風(fēng)玻璃完全碎掉了,黑色流線型的車身如同被硫酸燒灼過,車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鐵皮。
屏幕的光映在楚子航的臉上。
他依然是那張面癱臉,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條新聞。
他已經(jīng)記不清看過多少次這條新聞了,幾乎是每個字,楚子航都能記下來。
在那個男人失蹤后,楚子航就開始搜集關(guān)于那個事故的一切資料。
這個世界有神明,有怪物,有不可理解的一切,一切都像是虛幻的,都不真實(shí),但,有一件事是真實(shí)的……他失去了那個男人。
楚子航在此后的人生里,都活在拋棄男人獨(dú)自逃跑的陰影里。
在那件事情之后,楚子航也專門去調(diào)查過自己的父親楚天驕,可是,這個男人就像完全被這個世界給抹去了一樣,沒有任何人關(guān)心他的消失,沒有人悲痛,也沒有人好奇。
就好像他的父親本來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一樣。
楚子航自己也不清楚,若不是那個雨夜所發(fā)生的一切太過刻骨銘心,他或許都會覺得那是一場夢。
當(dāng)然,身邊所有人都告訴他這是假的,只有楚子航一個人依然不相信這是假的。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東西還記得楚天驕,那個人就是楚子航。
楚子航有一個習(xí)慣。
他每次睡覺之前都會再回憶一遍自己跟父親之前的往事,把每個他不想忘記的時刻都回溯一遍,因為他讀過一本書,書里說人的大腦就像一塊容易出錯的硬盤,最終那些曾經(jīng)看來很重要的事情都會漸漸地模糊,就像硬盤被時光消了磁,如果想要不忘卻這一切,那就必須不斷地回憶。
有些人就是這么犟的,無論他是十五歲還是二十五歲還是五十歲,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都留著那個堅硬的傷疤。
楚子航加入卡塞爾學(xué)院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復(fù)仇。
如今加入了卡塞爾學(xué)院,下一步就是加入執(zhí)行部,接觸更多跟龍類有關(guān)的事件。
楚子航合上電腦,站在鏡子前。
鏡子上倒映出了一張冷硬如鐵的臉,他輕輕摘下了美瞳,露出了一雙黃金瞳。
他的瞳孔中露出了飄忽不定的鬼火般的金色微光,眼瞳中流露出惡鬼般的獰厲之色,眼睛里仿佛真的藏著獅子。
正常人如果看到這雙眼睛,恐怕會當(dāng)場去世。
楚子航看著天空飄下的小雨,又想起了那個暴雨夜,他轉(zhuǎn)身推開衣櫥的門,拉開角落里躺著的加長型網(wǎng)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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