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雨為隨手掏出了幾十萬,希維爾直接愣住了,畢竟在她看來,張雨為根本不是什么有錢人,就在幾小時前還讓自己掏錢去買芝士黃豆,可扭頭就拿出了自己平生都沒有見過的巨款,這不由得讓希維爾嘴角抽搐,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一把搶過張雨為手中的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同時警惕四周,生怕被別人看到,在發現沒人盯著自己后,希維爾這才小心的詢問張雨為。
“(你是從那些商人身上)......”
“.(只是借用了一點達斯坦用過的小手段罷了,當初我們買票的錢就是這么來的)。”
見張雨為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希維爾不由得急的直跳腳。
“.(你糊涂啊,這么大規模的偷竊,若是被發現了,我們會變成通緝犯的)。”
同樣是偷錢,達斯坦卻不被發現是因為他是在角斗場外偷的,而圍在角斗場外的人高達數十萬,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即便是查也查不到,況且達斯坦還將錢包塞到了別人口袋里,怎么都懷疑不到他的頭上,可張雨為不同,在經過第三區域時只有他和希維爾兩個人,商人一旦發現自己錢被偷了,稍稍排除,就可以將兩人找出來。
“:.(我說了,他們需要為自己的無力付出代價,況且,他們已經發現竊賊了啊)。”
聽完張雨為的話,希維爾渾身一震,她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和張雨為已經被一眾商人盯上了,可不等她回過頭,背后突然傳來了嘈雜的爭執聲,見狀,希維爾疑惑的轉頭看去,只見幾個商人打作一團,互相揪著對方的頭發和臉皮,眼神之中更是布滿怒意,好似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很快,第三區域被張雨為撞過的商人皆扭打在了一起,看到這一幕,希維爾一頭霧水,她不知道這些商人是失心瘋還是怎么了,知道她聽到有一位商人憤怒的咆哮道。
“.(你這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偷我的錢,還給我)。”
“(誰偷你的錢了,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沒偷?那我的錢包為什么會在你的口袋里,把錢還給我)。”
無論是打人者還是挨打者皆一頭霧水,一方急于要回自己的錢,另一方則是連到底發生了什么都不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希維爾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竟是張雨為在來回撞人時,將對方的錢包順走,在拿走錢后又把錢包塞進了旁邊人的口袋中,,她恍然大悟的看向張雨為問道。
“(是你做的)?”
“(自然,我怎么會把把柄落在這些家伙手里,好了,我們走吧,就讓他們打吧)。”
話畢,張雨為拉起希維爾沿著前往準備區的通道離開了,至于第三區域的商人則是越打越激烈,一開始還是因為偷錢的事情,可打著打著,各種理由都出來了,什么搶生意了,雇兇劫貨了,老婆偷汗了,只要是能想到的理由,全部都從這些商人嘴中說出來,原本幾十人的打斗最終竟發展成了幾千人的混戰,就連那些不想參與其中的大商人都被強行卷了進去,打斗的嘈雜聲吸引了整個角斗場所有人的關注,終于,貴族看不下去了,在找到衛兵交流了些什么后,衛兵進入第三區域,將帶頭鬧事的商人控制了起來。
“(冤枉啊,冤枉啊)。”
直到被衛兵按住,一些商人還在不斷喊冤,而這其中,便用當初看不起張雨為的商人,只不過,他如今狼狽的樣子張雨為是看不到了,在沿著通道不斷向下后,張雨為和希維爾又經過了一段走廊,最終來到了四道門前,只見門上分別刻著“(東南西北)”四個字,一隊衛兵鎮守在門前,既防止選手逃脫,也防止別人私自接近選手,而在四道門的側面,是一處繳費廳,上面清楚的寫明了想要和選手見面的費用。
原本這個繳費廳是給王族和貴族準備的,可因為打斗事件的緣故,貴族皆忙著處理商人的事,王族則是高高在上看熱鬧,這也導致當張雨為和希維爾來到這里時,竟無一人和選手見面,見狀,張雨為走到繳費廳前,他看向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辦事員道。
“(你好,我想和南區的選手見面,可以幫我辦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