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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了幾眼男高們的臉色，笑了一下，“我猜你們想留下來是吧？”
周燁尷尬地咳了幾聲：“畢竟，柯麗妮挺可愛的，不是嗎？”
李劍白沉默片刻，還是有些僵硬地補上來一句：“確實。”
陳恒笑了一聲，似乎對于他們的理由感到滿意。“當然，這是你們的特權，我也更喜歡這樣的你們。”
將擺放在桌面上的類似掃地機器人的扁圓機械產物推了回去，陳恒下意識敲了敲桌面，又看向了李劍白推出來的東西。
雖然沒有周燁那么離譜，但稀有性也不遑多讓，看著鑒定結果的陳恒忍不住開始下意識思考，這倆憨貨到底在副本里干了什么才拿到這種好東西。
“方便透露一下，你們上次副本的評級嗎？”他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反復端詳著手上的道具，“葉央那邊的東西已經很離譜了，但是你們這次實在是……”
不遑多讓。
知道自己瞞不住后，李劍白苦笑一聲，雖然知道陳恒不會害自己，但是在彌列養出來的去文明化亂象后遺癥總讓他無法安心地自然相信每個人。
人性的惡在無秩序管理的世界中不斷發酵，盡管只是只鱗片羽，但依然在周燁與李劍白的靈魂之中殘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周燁看了看同伴神色中殘留的掙扎，他總比他人敏感一些，或許這就是為什么他如此普通，卻依然抓住了通往非凡的鑰匙，成為了痛苦與凡俗的紐帶。
少年的手如同先前一樣握住了少年的手，他們緩緩同步著呼吸，試圖將腦海中不屬于現在的故事從中驅趕而出。
或許他們早就病了，從步入彌列的那一刻起，就患上了恐懼的病。
端木聞琴的治療只是還給他們了一個地基，但心靈的小屋重建并非一時的工程，她也并沒有用自己的能力作弊，幫他們洗回原來的模樣。
醫生的作用從來都不是幫助病人逃離恐懼。
周燁忽然能夠理解葉央先前交談之中的掙扎了，她是否也患上了類似，或者是更嚴重的病，見過比他們見過的更糟糕的故事？
但既然有人能走出這一步……
他深深呼吸著，試圖穩定住胸膛中跳動不止的心臟，在面龐上勾勒出一個笑容。
周燁笑著開口道：“陳哥，余火的準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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