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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陽光下的呂樹,身上還帶著從夜間帶下來的血氣。
“如果你是從外界趕來的旅人,那你可要準備盡快離開了。七天后的海上盛宴一旦舉行,整座普拉亞都會化作一片狂歡的殺戮地帶,就連本地人都可能被波及……”老板娘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過于熱情,她一邊說著,一邊貼近站在柜臺前的呂樹,似乎都想抱上去了。
呂樹微微皺了皺眉。
“夜晚的混亂,我算是體驗過了。”他說:“魂族過于猖狂……這座城的魂族獵人似乎也不多……”
“是這樣。”老板娘又貼近了些許:“云中之城唯一的神明大人,賜福于獵人們強大的實力,讓他們得以制服這些夜間作亂的種族。但普拉亞的魂族畢竟泛濫過久,數(shù)量已難以估計……就算有著魂族獵人的壓制,他們依舊會如可惡的蟑螂老鼠一般反復出現(xiàn)……”
她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所以,旅人啊,夜間最好待在旅隊的房間里,不要隨意外出,這是朵雅我勸過你的……像你這樣白白凈凈的外來人,實在難得,我可真心不想看見你死在那群殺人魔的嘴下……”
呂樹打開手里的普拉亞地圖,開始研究哪里是魂族獵人的報名處。
而在這時,老板娘卻像逮到機會一般,從柜臺后繞了出來,似乎想要對他動手動腳……
“米爾!”
旁邊忽的傳來一聲女聲的高呼,老板娘嚇得一抖,不安分的手直接收了回去。
發(fā)出叫喊的是一名包著頭巾,披散著黑發(fā)的少女,她正坐在一艘白船之上,從水道的一頭緩緩劃來。
“米爾,我已經(jīng)找到了魂獵的報名點,只要確認實力合格且身份無誤,我們就能加入魂族獵人的陣營。我看過了,報名的玩家相當多,畢竟不知道怎么加入魂族陣營,玩家們只能從魂族獵人陣營這邊下手……”少女說著,從船上站了起來。
“林音?”呂樹愣了愣。
少女皺了皺眉:“不要叫林音,要叫我的身份名娜塔,不能叫本名,萬一被其他玩家聽到了怎么辦?就像我現(xiàn)在開口就叫你呂樹,別人一聽就知道蘇明安在這個本了,你這不是拖累人?”
“!”呂樹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刻卷起手中的地圖。
他下到少女的船上,朝老板娘告別:
“謝謝你回答我的問題。”他說:“我先走了。”
他感謝的語氣生硬,神情呆板,像是用完就扔,其中的感激意味近乎于無。
老板娘聽了,卻只是微微一笑。
“原來是個有主的小哥。”她笑了笑,瞥了旁邊的林音一眼,風情萬種地朝他揮手:“算朵雅我今天看錯了,沒事,偶爾回答一下有主小哥的問題,也算是一種情趣……”
她的話語輕佻大膽,充滿著一股挑逗意味,聽得旁邊的林音直皺眉。
她從副本開啟開始,就一直覺得這座城的人們很奔放,有些居民更是像見到一個愛一個,遇到一個外人都會來調(diào)戲一番,沒想到呂樹也被騷擾了。
她迅速舉起船槳,開始快速劃船。
水流在船后蕩漾,白船緩緩破開鏡子般的水面,二人很快便脫離了老板娘朵雅的視線,劃到了水道的另一邊。
呂樹在船上坐好,打開手里的地圖。
晨曦照在面前泛黃的地圖上,他看見地圖上縱橫交錯的水道標記,如同一張張巨型蜘蛛網(wǎng),將整座普拉亞完全包裹。
這一次副本,呂樹在海上之城普拉亞開局,身份是一名來到普拉亞尋寶的其他國度的旅人。林音則是當?shù)鼐用竦纳矸荩且患诣F匠鋪鐵匠的女兒。
至于其他隊友,還在聯(lián)絡當中,畢竟第二天的白天才剛剛到來,組隊聊天頻道剛剛解封。
昨天是副本開啟的第一天,呂樹第一時間便繞著普拉亞逛了半圈,了解了一下關于這座海上城市的情況。
正如朵雅所說,這座城市白天平安無事,像一座與世無爭的水上之城,夜晚卻是罪惡的天堂。
魂族在夜間泛濫,獵人們也于斗爭中舉起了槍。無辜者,犯罪者,獵殺者……數(shù)不盡的人們,將于夜幕降臨之時面對生與死的挑戰(zhàn)。
他在昨天夜里,也體驗過一次這座城市的危機。在剛和林音匯合的時候,就有魂族對他們下手,不過還是被他們擊敗。
通過那次戰(zhàn)斗呂樹了解到,魂族其實并不弱,相當于一個小boss,戰(zhàn)力在四百到一千多不等,至少一般玩家肯定沒什么還手能力。玩家們需要組成一個小隊,才能與普通的魂族相對抗。
而在副本開啟的第八天,這里更是會舉行一個名為“海上盛宴”的pvp自相殘殺活動,勝利者可以獲得前往云中之城的通行證……
“我們現(xiàn)在先去最近的一個獵人公會報名點,獲得獵人勛章,夜晚獵殺魂族獲得積分。”林音在前面劃船,聲音順著暖風飄過來:
“目前還沒有得到有玩家附身在魂族上的消息,玩家們似乎普遍都是當?shù)鼐用瘢蚴峭饨缏每偷纳矸荨N衣犝f還有大概幾百人開局出生在一艘名為“亞特號”的巨輪上,到現(xiàn)在為止還在趕來的路上……”
呂樹聽著她的話,望著船邊的風景。
普拉亞的天氣有些炎熱,空氣中的風都是濕熱的,似乎還帶著一股夜間殘留著的血腥氣味。
潔凈的建筑在他眼前緩緩掠過,順著漂浮著潔白云朵的天邊,他能看見遠處那一望無際的藍海。形形色色的人們于港口間穿梭著,貨運的推車掠過他的視線。
海浪沖刷著一些建筑上偶然濺到的血,有被吸癟了的尸體被人們匆匆拖走,在擦干凈血跡后,那建筑依然如嶄新建造起的一般,像是被海水洗過,便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真是一座奇妙的城市。
“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在普拉亞的西城,諾爾剛剛回了消息,他說他在東城,和莫問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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