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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一片清風(fēng)吹霧圖!
而此時,大日還沒有升起,萬松山下,霧氣遮掩,只能看到隱約的烏灰色樹干,反而是樹頂?shù)氖[蔥綠綠,被霧氣遮掩住了。
萬松山靠江的一角斜斜伸出來的山崖邊上,突然有數(shù)人從山林中鉆了出來。
正是張旭專一行人。
今日張旭專穿著一身玄黑色勁裝,蒼老的容顏上倒是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溫和,雙眼精光爆閃,渾身都帶著一股凜然的氣勢,顯露出極強(qiáng)的威勢,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給人一種鋒芒盡露的預(yù)感,仿佛是一把鋒利的長劍,似乎要將整個天都戳出一個窟窿。
而站在張旭專旁邊的,除了他兩個徒弟之外,還有數(shù)人,其中一人卻是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長得倒是和張旭專有三分神似,只不過雙眼之中顯露出徹骨的仇恨,看著任何人都似乎有的深仇大恨一樣。
這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正是張宇的生母,同時也是張旭專的親妹妹。
除開此女之外,還有數(shù)位耄耋老者,只不過這數(shù)人都沒有說話,倒像是普通的老頭子一樣。
不過要是真的將他們當(dāng)做普通的田間老農(nóng),那絕對是要吃大虧的。
一行人靜靜的等待著,誰都沒有說話,時間漸漸的過去,眨眼間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大日慢慢升起,最初的金芒穿透薄霧,照進(jìn)這個世界,落在幾人的身上,仿佛整個人都射在了陽光之中。
張旭專負(fù)手而立,站在崖頭,大風(fēng)席卷,吹得他渾身的玄黑色勁裝都發(fā)出獵獵的風(fēng)響。
而此時,就在崖頭的另外一頭的山頭上,又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
“看來姚正印似乎還沒有來,不過聽說之前姚正印似乎離開過,看來他的確是沒有任何的信心打敗張正印,這一次卻是我們把寶押錯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姚乾的昔日盟友,張澤源和岑雅秋。
只不過,現(xiàn)在兩人對于姚乾的底氣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充足,甚至張澤源都想著是不是要和姚乾劃清界限,好斷絕張旭專滅了姚乾之后,找他們麻煩的由頭。
想到此處,他不免又瞧了瞧身邊的佳人一眼,要不是她,今日他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也許吧,不過我卻是不愿意如此甘心,付出了那么多,難道就為了多加一個仇敵?”
岑雅秋雖說心中和張澤源的想法差不多,不過讓她現(xiàn)在劃清,她卻是不愿意,心中更是隱隱的察覺出不對勁的念頭。
“難道你還對他抱有信心,那我看來,則是最大的不智了,算了,我也不多說什么,不過我希望在姚正印被張正印殺了之后,你能夠認(rèn)清事實吧。”
張澤源心中也清楚岑雅秋的想法,不到黃河心不死。
不說這兩人心中的打算,太陽已經(jīng)完全爬到了天上,冥冥的薄霧已經(jīng)化開,一縷縷陽光穿透樹林,將整個崖頭都照的清清楚楚。
“師父,姓姚的那個小子,還沒有出現(xiàn),他是不是不敢來了?”
“是啊,師父,您的修為整個懸鏡司誰不清楚,我看那姓姚的小子是不敢來了,來了也是死,倒不如跑了算了,師父要不我們直接回去,逮到這個小子殺了,不是剛好?”
這兩人修為不高,現(xiàn)在額頭上面已經(jīng)滲透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邊擦了擦,邊說道。
張旭專聽完,卻是不置可否,倒是那婦人,滿是仇恨的雙眼陡然回頭,頗有風(fēng)韻的臉上刻滿了仇恨,盯在他們的身上,讓兩人心中一冷,不覺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低下了頭來。
而那數(shù)位耄耋老者,卻是好像耳背,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依舊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張旭專同樣也是如此,負(fù)手而立,盡顯高人風(fēng)范。
萬松江上,河水波光粼粼,閃動著金色的浪花,一朵朵的漣漪像是石子砸入了水中,一圈一圈。
一頁竹筏漸漸出現(xiàn)在江中,就看到兩個男子站在竹筏上面。
其中一人撐著船篙,另外一人則是負(fù)手而立,這男子身穿一身青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柄精致的鋼刀,看上去,像是除外游玩的公子。
不過隨著竹筏越來越近,那兩人也越來越清晰。
當(dāng)前,一副船夫打扮的人正是懸鏡司協(xié)理捕快吳峰,而站在竹筏后面的則是姚乾。
隨著竹筏朝前沖去,兩人也是越來越靠近萬松山了。
“大人,為何選了這么一副竹筏,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現(xiàn)在張大人他們可能早就等在那里了,還不知會說些如何難聽的話。”
吳峰一臉無語的朝后看了看,自家這位大人著實有些不靠譜。
如果是騎馬過來的話,起碼能夠比現(xiàn)在少花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誰知自家大人卻偏偏不愿意騎馬,反而是要劃著竹筏,千辛萬苦的來到這里。
姚乾瞥了他一眼,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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