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賀母見頌苖貶低兒子,虎目圓瞪道:“盛曜騙人又怎么樣?盛曜說謊還不是為了我和他爸,他從小就孝順,知道有了東西就要先給我吃。要是他像你這個不孝女……” “好了,媽。”賀盛曜打斷賀母的話頭,正視頌苖道:“姐,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現(xiàn)在又困在這樣的地方,就更應(yīng)該抱成一團(tuán)。我知道,你在傷心鈞浩哥的事。可是,你也不能遷怒我們啊?鈞浩哥出事我們也傷心,可我們怎么知道天會塌下來呢?” “賀盛曜,你的臉皮可真厚啊!”頌苖罵了一句,怒目而視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氣的不是你們過來,而是你們沒有一個留在鈞浩身邊照看。鈞浩昏迷不醒,你們就這樣走了,說得過去嗎?” 賀母看兒子不知怎么接話,干脆撒潑道:“不要跟她說了,說來說去,她就是要我們死!明明是她先不顧鈞浩逃了,反倒賴給我們,還不是為了搶東西。我真恨當(dāng)年為什么不掐死她!” “媽,你……”從頌苖拿出野山參,入了那么多人的眼,賀盛曜就知道旅行箱里的東西拿不回來了。但是他們還有賀父手里的手提袋,手提袋里沒什么吃的,但有祁山上裝來的山泉。他原本想和頌苖提議,用水換吃的。可被賀母這么一攪合,只怕更難說動頌苖了。 頌苖轉(zhuǎn)首瞥向蠻子等人,拍了拍旅行箱道:“這些東西我準(zhǔn)備平分,沒帶吃的東西的都可以過來拿一份。說實話,要是你們都餓死了,我就是拿著一箱子吃的也出不去。” “你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就該互相幫助。”王偉趕忙附和道。 “那個手提袋也是我的,你們幫忙拿過來,我箱子里沒水,都放在那里了。”頌苖指著賀父手中的布袋道。 “胡說!”賀母聞言被氣得頭皮發(fā)麻,要不是顧忌蠻子拿著的槍,早就沖上去扯頌苖的頭發(fā)了。 迎上蠻子貪婪的目光,賀父想躲無處躲,只能驚慌地把手提袋往身后藏。沈繹尖叫著張開手臂攔在司機(jī)、王偉面前,賀盛曜也硬著頭皮堵住蠻子的去路。他們都很清楚,餓著肚子還能堅持幾天,要是沒了水,恐怕連三天都活不了。 “頌苖,你瞎說!這里面的水明明是我和盛曜在祁山上裝的。”沈繹說完,見眾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簡直像被強(qiáng)塞了塊臭豆腐,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可她再恨再惱,對蠻子等人的逼近卻無可奈何。情急中,沈繹驟然生智道:“頌苖,你敢發(fā)誓說這些水都是你弄來的嗎?” 沈繹的話一出,賀父下意識地看向頌苖,見其似笑非笑的樣子心頭一凜,猛喝道:“不許說!” 怎奈頌苖的話已脫口而出,“我發(fā)誓,這些水是我取來的,要是我賀頌苖胡說,就讓我們賀家所有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你……”賀父眼前一黑,恨得想生吃了頌苖,對沈繹這個慫恿者更是惱怒。剛才盛曜他娘明明說了,他們一家都信道,就出了頌苖這個教不聽的賤丫頭,明擺著告訴人頌苖不信這些,既然這樣她哪里會怕發(fā)誓?但頌苖不信,他信啊!何況,現(xiàn)在吵成這個樣子,頌苖的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本來想著沈繹長得不錯,帶的出去。家里條件也好,還能幫著盛曜。如今看來根本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出去后一定要讓盛曜和她分手。 “賤丫頭,你作死啊!”賀母被頌苖發(fā)的誓嚇懵了,好半天回過神就要上前追打,讓蠻子一把推開,倒退著跌坐在地。 因為頌苖的誓言而沒有了顧慮的司機(jī)、王偉乘賀盛曜去扶賀母的機(jī)會快步搶上,一把扯過賀父遮于身后的手提袋。剛被攙扶起身的賀母見狀,頓時哭天搶地的咒罵。 “再吵我一槍斃了你!”蠻子齜牙道。 賀母可沒頌苖敢與之碰撞的膽魄,聲音立刻小了八度。 頌苖的眼底含著譏笑,輕蔑的視線從賀父賀母的臉上一一掃過,“放心,你們什么都沒帶,也是可以領(lǐng)一份的。” 瞅著頌苖施舍般的語氣和神態(tài),賀母等人心頭憋屈的幾欲昏厥。東西是他們辛辛苦苦帶到洞里的,到頭來卻讓那賤丫頭做了好人。但此刻大勢已定,有蠻子、司機(jī)、王偉那些沒有吃食的站在頌苖身后,他們想把東西奪回來是癡人說夢了。為了活命,只有厚著臉皮上前討食,低著頭當(dāng)看不見頌苖的取笑,可心下畢竟不平,默默的吃了幾口,不知誰先說了什么,四人在一旁低聲爭吵起來。 沒人管賀家的事,等領(lǐng)到了頌苖分發(fā)的兩塊蘿卜糕和一次性紙杯中的小半杯水,各個細(xì)嚼慢咽的吃起來。這些食物并不能填飽肚子,但至少可以提供活下去的能量。吃完東西后,眾人又在山洞里摸索了半天,直到晚上七點(diǎn)還是沒有線索。這時候眾人都感到疲憊了,但大多不敢閉眼。一來,左右的人都不認(rèn)識,怕自己睡著后有人起歹意。二來,天地突變、洞口處的慘禍猶在眼前,實在怕自己熟睡時又出什么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