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孔知心本就強壓著暴怒,此時見沈惠茹不請她入門,竟擺出一副防備她的樣子,心火一下子又冒了起來。“怎么?自己兒子的家我倒不能來了?” “我哪有這個意思啊?只是想和你說一聲,以后來的話先打個電話過來。”聽到孔知心的質(zhì)問,沈惠茹回話的口氣也不是很好。她嫁入聞家不過三年,與孔知心這個婆婆的磨擦就已經(jīng)多的數(shù)不過來了。如今女兒危在旦夕,她哪還有什么心情和孔知心賠小心。更因瞅見對方懷里的衛(wèi)霄,覺得婆婆厚此薄彼,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心痛。 脾氣像爆碳一樣的孔知心聽了沈惠茹的話,立時翻起嘴皮子罵道:“打電話?我到自己兒子家來還要先打電話?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女兒倒在床上不知怎么樣了,醫(yī)生又遲遲未到,婆婆竟還趕著趟的上門找碴兒,沈惠茹的心好像在油鍋里煎,頭發(fā)都要躁得炸起來了。一時氣急道:“為什么不敢?就憑我是君耀的老婆,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我……” 啪! 從房內(nèi)奪門而出的中年美婦,一巴掌打斷了沈惠茹的話。其后不再看女兒一眼,轉(zhuǎn)朝孔知心賠笑道:“這個女兒被我寵壞了,親家母,我給你賠個不是。” “我可受不起!”孔知心一側(cè)身,把中年美婦甩在一邊。 中年美婦拉住再次被激怒的女兒,輕聲軟語道:“親家母,今天是惠茹不好,等晚上我讓她給你端茶賠罪。不過,她剛剛是急瘋了,朵朵病得很重,所以才……” “急瘋了,就能亂咬人嗎?” “你……” 中年美婦回頭兇狠地瞪視著欲出言反諷的女兒,用口型無言的說了聲閉嘴,復(fù)又面向孔知心,低頭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親家母,求你看在君耀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 “放開我,放開我!”小男孩看到中年美婦后,反抗得更激烈了。 聽到了男孩的話,孔知心倏然記起來意,扭身轉(zhuǎn)向中年美婦道:“對,你說得對,都是你的錯!” 中年美婦說的不過是場面話,誰知事態(tài)急轉(zhuǎn)而下,孔知心的火氣竟沖著她來了,瞬間把中年美婦給說愣了。沈惠茹哪見得了母親吃虧,上前一步,擋在中年美婦身前,冷喝道:“朵朵在里面受罪,你問也不問一聲,她可是你的親孫女!我媽和你平輩,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媽可不欠你什么。你憑什么這么對她說話?” “就憑這個!”孔知心伸出被男孩咬出牙印的手掌,其上傷口處的血液仍沒有凝固,還有少許血絲在往外流溢。 “這是……”中年美婦的心遽然一提。 孔知心一把拉過被慧蓮反剪的男孩,狠狠地一推,把他甩入中年美婦的懷里。“是你的好兒子咬的!” 孔知心說罷,拉起衛(wèi)霄的小背心,把他胸口的割傷露在中年美婦等人的眼底。“我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天傲在哭。跑進(jìn)去一看,他拿著剪刀在剪東西。你們看!”孔知心捏起衛(wèi)霄頸項中的紅繩晃了晃,讓眾人都能看清白璧上剪出的坑坑洼洼。 “東西剪壞了不說,天傲都被他刺出血來了。連眼睛里只怕都被他弄進(jìn)去什么東西,否則,這么會紅成這樣?”孔知心愈說愈氣,瞪向中年美婦喝問道:“方美玉,我倒要問問你,你和你女兒到底是什么居心?朵朵病了,你們著急,我明白。可也用不著把人都叫走,一個都不留給天傲吧?再說,你的好兒子什么德行,你會不知道嗎?為什么他會去天傲的房間,做這樣的事,啊?要是說里面沒有你的主意,會有人信嗎?” 方美玉此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帶來的孩子是丈夫的老來子,她這些年來故意把對方寵得無法無天,就是為了把他養(yǎng)廢。她怎么能想到,在對方長大受罪之前,倒先把自己給坑苦了呢? 未等方美玉解釋,沈惠茹難忍孔知心的誣陷,憤怒地凝視著孔知心道:“胡說八道!我們能有什么居心?平常天傲身邊都有人守著的,今天不過是因為朵朵突然生病,才亂起來。只走開了一會兒,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啊?而且,你剛才說的有誰看見?” “你什么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