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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會感到恍惚,是因為兩人年紀相差不大,歲數相仿,可是再一打量兩個人的精神狀態,那可真是天差地別,于虹現在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至于說自己,經歷過這么一場牢獄之災,外加生活的磨礪,已經是頭上白發隱現,人老皮松了。
喬春燕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回道:
“于虹,你這一大早是過來給趕超和孫勝買早餐啊?”新筆趣閣
于虹聽到回答也愣住了,她知道喬春燕當初被捕甚至是入獄的消息,畢竟這件事當初在吉春鬧得是沸沸揚揚的,當時吉春最有檔次的普羅旺斯洗浴因涉H被封,這簡直成了吉春的老百姓街知巷聞的事情了,但是她沒想到喬春燕會蒼老到這個地步。
于虹走上前打量著喬春燕,然后說道:
“春燕,你這是啥時候回來的啊?”
喬春燕笑了笑,然后說道:
“回來有段日子了,那啥,于虹,先不說了,我家牛牛正在家等著我吃飯呢,我先回去了啊!”
說罷喬春燕就要轉身離去,這時就聽于虹在身后說道:
“春燕,你現在住哪兒呢?還在光字片兒嗎?”
于虹的問話當喬春燕的身形微微停頓,然后點了點頭,繼續朝著光字片兒的方向走去。
這些年來,孫趕超和肖國慶利用自己當初跑運輸入行早的優勢,認識了不少的貨主,他們把這些渠道都經營了起來,手底下養了十多臺貨車,招聘了不少司機,手底下的運輸生意是越做越大。
從八八年開始,國內有了駕校的雛形,只不過那時候還不叫駕校,叫做駕駛培訓班,是由負責管理這一塊的公安交警部門負責,而且駕駛和汽修也慢慢的開始分離開來,考駕駛證的難度沒有以前大了,這也導致駕駛員的數量劇增。
后來孫趕超和肖國慶索性開始不跑長途了,每天坐在辦公室里調度著發車事宜,即便是這樣,也讓他們倆賺的是盆滿缽滿,因為他們是吉春市里最早開始空車配貨生意的,所以結結實實的吃到了行業的紅利。
現在他們的貨站,是整個吉春數一數二的空車配貨,每天都有無數的車主,蹲在他們的貨站趴活兒,趕超和國慶把自己的車配上貨發走,手指縫剩下的活兒都養活了一大票跑運輸的車主,他們趕超和國慶會在每車貨上收取一百的提成。
即便是這樣,每天在配貨站都有一大票的車主在貨站里支起桌子打著麻將在那里等活兒。孫趕超和肖國慶十分慶幸自己當初聽從了葉晨的建議,對運輸這門生意進行了改良,要不然他們倆跟外面的那票車主沒啥兩樣。
至于吳倩和于虹,她們倆在朝陽區百貨大樓的樓下租了幾間門市,開起了精品屋,手底下也雇了一群青春靚麗的女生當營業員,生意簡直是不要太好,兩家的關系也沒因為暴富而產生齷蹉,吳倩那邊每天都會把賬目統計的分毫不差,兩家一如當初那般和諧。
當于虹拎著一大袋的早點回到空車配貨站的時候,趕超和國慶還有吳倩都在,眾人已經放好了桌子,正等著于虹買來早點開飯,于虹把東西放下,然后對眾人說道:
“你們猜我剛才在早點攤兒遇到誰了?我看到喬春燕了,她正在那塊兒買大果子呢,我跟她聊了幾句。”
聽到于虹的話,趕超和國慶的目光交匯了一下,趕超問道:
“哦?她現在干啥呢?”
孫趕超對于喬春燕的感情很復雜,這是他打小就喜歡的女人。只不過喬春燕一直沒怎么看得上他,即便是后來名聲臭了也沒接受他的殷勤,而是看在鄰居的份上,把徒弟于虹介紹給他。
后來隨著在曲秀貞家院外,曹德寶襲擊葉晨的事件發生,孫趕超和肖國慶意外的得知了這件事情里,還有喬春燕的身影,兩人幾乎同時跟這個當初一個胡同長大的鄰居保持了距離,因為她做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下作,讓這些老鄰居都接受不了。
于虹每天從事著服裝生意,這么些年的歷練讓她察言觀色的本事爐火純青,她瞬間就看出了自家男人和肖國慶的不悅,至于個中的詳情她也清楚,只是今天看到喬春燕那么狼狽,于虹不自覺的就動了惻隱之心。
于虹幫著把袋里的豆腐腦盛出來,然后說道:
“我看她穿著清潔工的衣裳,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掃大街呢!給孩子買早點的時候遇見,我差點都沒認出來她,老的不成樣子了!”
于虹的這個回答,讓眾人委實沒能想到,畢竟當初這是光字片兒里,除了周家仨孩子以后,最出息的一個,現在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不過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眾人沒再多說什么,開始用起了早餐。
吃完飯拾掇利索,來趴活的車主已經開始絡繹不絕的上了門,吳倩招呼于虹去店里,于虹說道:
“吳倩你先幫我照看一會兒,我和趕超說點事兒,一會兒就過去。”
孫趕超聽到媳婦這么說,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于虹,于虹給他打了個隱晦的手勢,示意他去外面說,孫趕超跟著于虹來到了外面一處沒人的地方,對著于虹說道:
“啥事啊,還不能在屋里說?”
于虹嘆了口氣,理了理散落的頭發到耳后,然后說道:
“我知道你跟國慶因為當初的事情,對春燕都有意見,可她畢竟是我師父,從打國營浴池的時候,我就跟著她,咱倆當初能走到一塊兒,還是她從中牽線搭橋,現在看到她這樣,我這心里可不是個滋味兒了!”
孫趕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
“你是打算幫她一把?說說你的打算吧。”
于虹打量了一眼貨場,隨機說道:
“咱們貨站不是正在招拾掇衛生的嘛,我尋思著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她過來幫咱們忙活,幾百塊的工資就能把她答對的樂呵得了。”
孫趕超從懷里掏出根煙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然后說道:
“虹,家里的大事小情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倒不是我差那每個月的幾百塊錢,主要是事兒沒這么辦的。
當初秉昆從北京回來看望馬叔,這件事情除了光字片兒的和周家要好的幾個老鄰居,沒外人知道,可他曹德寶就知道了,還拿刀把秉昆給捅傷了,是個人都知道指定是她喬春燕給曹德寶透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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