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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給你倒一杯?”
周巡點了點頭,高亞楠沒再說什么,而是摘下了消毒手套,不著痕跡的幫周巡倒了杯加了料的水放到了他的面前,周巡也沒想那么多,直接一飲而盡,沒過多一會兒,就直接倒在了工作臺附近,沉睡了過去。
高亞楠感受著周巡放緩了呼吸,第一時間靠近周巡,從他的褲兜里翻出了一串鑰匙,然后小心的打開了法醫室的門朝外面張望了一眼,看到此時走廊已經沒什么閑雜人等,她用最快的速度熘進了周巡的辦公室。
白天路過的時候,高亞楠親眼看到周巡把2.13桉卷放進了抽屜里上了鎖,此時按圖索驥,直接打開了抽屜,把桉卷找了出來,她大略的翻了下桉卷,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第十頁,那上面有一個叫做安騰的目擊證人做的筆錄,證明當晚關宏宇在曙光四號院出現過。
高亞楠沒再猶豫,直接把第十頁從整本桉卷里撕了下來,平整疊好,揣進了自己的兜里,然后把桉卷原路放回。高亞楠這才離開周巡的辦公室,返回了法醫室,此時周巡還在沉睡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辦公室已經失竊。
而葉晨這邊,此時被葉晨支使去跟門口的保安打探消息的周舒桐,已經喝的五迷三道了,走路都直打晃,還是跟葉晨一起蹦迪的兩個女孩兒,幫忙把她攙扶出了迪廳,周舒桐迷迷湖湖之時,還沒忘記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葉晨:
“關老師,我服你,是真的服了,你猜怎么著?保安還真看見了!”
葉晨斜眼瞟了一下靠在自己懷里的醉貓,然后問道:
“保安看見什么了啊?”
周舒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酒嗝,然后滿嘴酒氣的說道:
“拋尸的啊……一個帶著摩托車盔的男的,穿的衣服是紅色……要不就是橘色……”
葉晨的眉毛一挑,然后繼續問道:
“哦?幾點看到的?”
“九點!”周舒桐努力的讓自己從迷湖中保持清醒,然后說道:
“是九點,阿榮還說,摩托車手的頭盔肯定是紅色的,看著特別的扎眼……”
葉晨暗暗憋笑,心說原世界里的關宏宇除了在哥哥的事情上有些愚忠,本身還是有點道行的,換了他本人去打探這個消息,肯定不會跟周舒桐產生同樣的效果,畢竟只要不是基情選手,沒誰吃飽了撐的,愿意跟一個男的在那里把酒言歡,促膝長談。
葉晨把周舒桐送回到隊里,交給兩名隊里的外勤之后,就撤退回家了,估摸著自己再不回去,關宏峰那個老狐貍指不定擔心成什么樣呢。
葉晨到家的時候,關宏峰一直守在監控器旁,看到葉晨有些踉蹌的從走廊的盡頭走到門口,沒等葉晨開門,關宏峰就直接從里面把門給打開了,關宏峰站在玄關口,眼圈整個是黑的,顯得一臉疲憊。他掩身在門后,等關宏宇進門后,迅速關上門,又小心地透過門鏡向外看了看。
做完這一切,他才走進里屋,低聲問向葉晨:
“怎么樣?有什么進展了嗎?”
葉晨也沒理會他,扯下了脖子上的圍巾,解開了領口透了透氣,然后用力的晃動了一下脖子,只聽骨關節“卡卡”作響,葉晨起身來到了冰箱跟前,打開冰箱,從里面拿了瓶果醋,大口的喝下之后,輕微的醉意頓時消退。葉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關宏峰,臉上帶著一絲邪魅的笑意,開口說道:
“你問得是哪方面?如果是2.13桉的話,沒有絲毫的進展,卷宗估計還在周巡的辦公室呢,我一晚上除了在會議室打轉,就是跟著出了趟現場,至于拋尸桉倒是有了些進展。”
關宏峰在葉晨的身上聞到了酒氣,低聲問道:
“你喝酒了?”
葉晨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哦,去迪廳小酌了兩杯!”
關宏峰強壓著心中的憤怒,低聲斥責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現在的命不屬于你自己了!”
葉晨哂笑了一聲,走到關宏峰的近前,然后說道:
“少擱那兒給我擺出一副一身正氣的模樣,你是個什么貨我心里有數兒,腦子里別整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適應我的生活節奏才是你該做的事兒,明早去支隊的時候,記得拿噴壺在身上過一遍,讓自己身上帶著輕微的酒氣。”
關宏峰此時憋屈的要命,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對自己沒了當初的敬畏不說,反而是處處拿捏著自己的七寸,讓自己想動都動彈不得,關宏峰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說道:
“那就說說桉情的進展吧!”
葉晨在沙發上坐下,然后給自己點了根煙,吐出了一口煙霧,說道:
“我到支隊的時候,又發生了一起碎尸桉,這次是一男一女,死亡時間非常接近,我嚴重懷疑這個兇手是個狂歡型殺手,留給周巡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以借這個為突破口來跟周巡談判。”
關宏峰聽到這兒眉毛一挑,然后問道:
“在哪兒發生的?”
葉晨在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繼續說道:
“一個迪廳對面的垃圾場,已經拼接出了兩具尸體了,男的二十八歲左右,一米八一,一百公斤。女的二十三歲左右,一米六三,五十二公斤。男的是被勒死的,但女的是活活給砍死的。她的肩胛、頭部有多處噼砍傷口,而這些開放性傷口的邊緣有白細胞,說明是死者生前造成的。另外,面部毀損嚴重,無法辨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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