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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葉晨笑了笑,然后看著高亞楠說道:
“給你們看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說話只見葉晨掏出手機來,擺弄了幾下,然后將手機屏展示到眾人面前,只見畫面上是周巡的整張大臉,正在對著攝像頭整理頭發。突然那張臉遠離鏡頭,周巡一邊往后退,一邊勘察攝像頭對準的方向,最后他來到了門口,徑直走到魚缸旁。
高亞楠炸毛了在,看著葉晨問道:
“這不是你家嗎?什么情況?你安的攝像頭?”
葉晨點了點頭,然后澹笑著說道:“我電腦上的,打開就自動錄像。”
三個人圍成一團,看著周巡像小丑一樣在鏡頭面前亂晃,大概是到處都一無所獲,正無所事事地拿起魚缸旁的牛肉喂老虎。高亞楠咋舌道:
“周巡他這是亂來啊。”
葉晨呵呵笑了笑,然后說道:
“看來我昨晚的救人帶跟蹤安廷的行動,當周巡這個家伙上頭了,連技術隊的人都帶上了,準備的還怪充分的!”
說罷葉晨退出了監控畫面,撥通了手機,沒過多一會兒,周巡的電話接通:
“周巡,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給插好,門口有袋垃圾,我早上的時候走的有點急,往捎下樓了,記得幫我把垃圾袋給扔了!”
葉晨說罷掛斷了電話,然后對崔虎問道:
“這么著急找我,夜總會的監控黑到了嗎?”
葉晨想要通過監控找到葉方舟的行動軌跡,安廷已經嗝兒屁了,該跟葉方舟這個周舒桐的前男友過過招了。崔虎撓了撓頭,大著舌頭說道:
“監控已經沒了,應該是被周巡他們調走了,不過我找到了安騰的一些其他線索。”
葉晨調了下眉毛,然后問道:
“什么線索?”
崔虎道回到:“這兩周,他經常去個地方,和炫音樂酒吧,你要不過去看看?”
葉晨嘴角掛著輕笑,然后說道:
“這也叫線索?”
崔虎翻了個白眼,然后不客氣的說動:
“要飯吃還嫌飯餿啊?咱不能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對吧?”
“等等。”葉晨若有所思,“你幫我查查那天晚上安騰去夜總會的監控,晚上我去趟那酒吧。”
周巡接到葉晨的電話時,習慣性的打開了免提,聽完葉晨的話,整個人都麻了,跟著一起過來的技術隊也都傻了眼,小汪更是哭喪著臉說道:
“師父,我就說不行吧,這老家賊精著呢,這下可好,我們所有人都跟著你一起背鍋了!”
周巡玩味的笑了笑,從葉晨的語氣可以聽出他壓根兒就沒把自己的搜查當成一回事兒,這是早有準備啊,周巡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
“行了,把屋里收拾一下,準備收隊!”
小汪翻了個白眼兒,然后滿腹牢騷的說道:
“我們成了家政了,義務幫他打掃衛生來了!”
周巡一個大脖熘子抽在小汪的后腦勺,然后罵罵咧咧的說道:
“哪兒特么那么多廢話,記著待會兒把門口的垃圾給拎下去!”
晚上十九點十分,葉晨在炫音樂酒吧已經坐了好一會兒,燈光昏暗、閃爍,臺上,一個女歌手正在唱歌,朦朧的燈光下,她的五官線條柔美,聲音略微嘶啞而有磁性。她唱的王菲的《悶》,眉目低垂,不時從底下的人身上掃過,看到葉晨,沖他笑了笑。
葉晨也笑了笑,朝她比了個大拇指,揮手叫了個服務生過來:
“一瓶格蘭菲迪。”
服務生是個年輕小伙,長相挺乖,眉眼看上去有些青澀局促。關宏宇掏出一百塊小費塞進他馬甲的兜里,然后掏出手機從里面調出安廷的照片。酒吧音樂太吵,葉晨伸手捂住任波的耳朵大聲問道:“見過這個人嗎?”
年輕的服務生仔細看了看,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葉晨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忙自己的。這時臺上的女歌手已經唱完了歌走下了臺,就坐在和葉晨隔了一個位子的地方,邊喝水邊偷眼打量關宏宇。葉晨側頭看了看她,微微笑了笑,舉杯示意,也沒去上前搭訕。
剛才那個年輕的服務生回來了,給葉晨上了一瓶格蘭菲迪和一個杯子,然后走到那女歌手身邊,大聲說:
“姐!你出門的時候忘帶鑰匙了。”
他說完遞了一串鑰匙過去,接著說道:
“在后面吃完飯你就先回去吧,我今天值班!”
葉晨偏頭又瞄了兩人一眼。這姐弟倆氣質不大一樣,長相卻還是有點相似的,服務生走開了,那女歌手把玩著手里的鑰匙,歪著頭繼續看關宏宇。她大概是很快發現這個男人沒有要湊過來的意思,于是端著杯子從座位上滑下來,準備往關宏宇這邊來。
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橫插了一腳。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青年擠到兩個人中間,他頭上戴了個有GUCCILogo的帽子,顯得不倫不類,手上動作也是不倫不類,一把摟住了那女歌手的腰:
“美女,嗓子真不錯!請你喝兩圈兒,待會兒試試你的嗓子。”
女歌手顯然是認得這個人的,露出嫌惡的表情,一只手拉開青年摟在腰上的那條胳膊,另一只手護在胸前:
“郭公子,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郭姓青年不依不饒地又摟住她的肩膀,說道:
“無所謂!走走走,先一塊兒坐,你不喝,陪我喝會兒總不是事兒吧。”
女歌手一邊慌亂地努力掙脫,一邊說道:
“我男朋友來接我,我該走了。”
她一邊說一邊掙脫了郭姓青年的糾纏,跑到葉晨身旁,一手挽住他胳膊,躲到了他身后。葉晨還算挺澹定,看了眼自己被挽住的手,又扭頭看了看郭姓青年,沒說話,悶頭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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