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算是他對葉晨有再多的不信任,也不該讓一個剛出校門的女孩子來承擔這樣的任務,尤其是這個女孩兒的父親,還是支隊里的副隊長,換了任何人,恐怕對這種事情都會感到極度的憤慨,因為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小人了。
周舒桐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的恨不得在鞋殼里摳出個三室一廳來了。周巡撓著后腦勺,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呃……這個……當然!怎么只開一間房?小周你這孩子,我跟你說的意思是給關隊單獨開一間房……”
葉晨沒有再理會周巡的胡言亂語,直接往樓上走去,邊走邊問道:
“胡強呢?”
小汪拉開車門,從里面把戴著手銬的胡強拽了出來,往事發地點帶。小區里仍舊很安靜,一干刑警把胡強帶上樓,徑直領到客廳,小汪問道:
“你順著排水管從陽臺窗戶爬進來之后,就沒注意過臥室有沒有人?”
胡強四下張望著,露出努力回想的表情,然后說道:
“呃……沒有,干我們這行的,爬進屋之后,先得到門口把門反鎖,防止屋主忽然回來。”
小汪看了看周巡和葉晨,兩人都點點頭,于是他又厲聲問道:
“然后呢?”
胡強朝門的方向指了指,接著說道:
“我反鎖了門,剛回過身,就看見一個小伙子從臥室方向走過來了……”
葉晨打斷他,眼睛死盯著胡強,然后問道:
“他穿的什么鞋?”
胡強一愣,努力的回憶著,葉晨繼續問道:
“拖鞋,還是其他的……皮鞋?旅游鞋?”
胡強勐地醒過神來,有些激動的說道:
“拖,拖鞋,后來打起來的時候他因為穿拖鞋滑倒了,我對這個是有印象的。”
小汪在一旁推了下他的胳膊,然后問道:
“接著說。”
胡強指了一下酒架,然后說道:
“我從這上面拿了個酒瓶子,使勁對他的頭打了幾下……那個血流的……我當時就嚇蒙了,什么都沒敢再拿,就直接開門跑了。”
關宏宇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接著問道:
“那個酒瓶碎了沒?”胡強低頭想了想,點了點頭。
葉晨繼續問道:“在哪兒打碎的?”
胡強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幾步,最后站定在一個位置,抬起雙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大概就是這里,我看他被打成那樣,嚇傻了,一松手,瓶子掉在地上就碎了,我記得里面的酒還濺到我身上了……”
葉晨伸手從周巡兜里掏出煙,把煙盒往胡強指認的地方一扔,對胡強問道:
“被你打倒的那個人呢?”
胡強向前走了兩步:“大概是這里。”
葉晨看著他,忽然命令道:“躺下。”胡強又是一愣。
葉晨有些不大耐煩地補充道:
“他當時是什么姿勢躺在這里的?頭朝哪兒?腳朝哪兒?照樣子躺在這兒。”胡強恍然,趕緊照做。
周巡和葉晨兩人都蹲了下來,周巡敲了敲地磚,扭頭看著葉晨,然后問道:
“你覺得這地磚換過么?”
關宏宇也低頭觀察地磚:“你看磚縫之間的顏色,都差不太多,應該是沒有單獨換過,而且我用紫光燈照射過這片區域,有土褐色的反應,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周巡點點頭,沖小汪打了個響指,然后說道:
“叫技術隊帶家伙過來,把所有地磚都給我撬了!”
當天下午,長豐支隊的刑警和江州市局刑偵總隊的刑警都在會議室內匯總情況,總隊的李隊長和副隊長孫超以及周巡都坐在主位,孫超正指揮手下刑警向與會者分發材料,一邊說道:
“我們沿著江州職業技術學院的方向跟進調查,發現遇害時間最近的四號和五號被害人,都是從技校輟學的學生。兩名被害人生前都或多或少受家庭影響,導致耽誤學業,并且平日里結交了許多社會閑散人員。”
他說著,將材料翻到被害人資料的那一頁,可以看見兩份附有照片的被害人簡介:
“從東花園小區保存的監控里,我們已經找到了最后一名被害人與董乾共同進入東花園小區的記錄,時間與驗尸后得知的死亡時間也基本是吻合的。此外,我們也在對近些年來這個范圍特征的失蹤人口報桉進一步篩查,相信很快就能鎖定所有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周隊長,您這邊?”
周巡朝趙茜點點頭,趙茜站起來,拿著一堆物證袋,勘驗結果,走到會議桌前,隨即周巡沉聲說道:
“我們從胡強指認位置的地磚下面采集到了血跡樣本以及紅酒的殘留,他在兩年前九月十五號入室行竊,并且傷害屋內一名男青年的犯罪事實已經被證實了。再聯系咱們兩方法醫對三號被害人勘驗的情況來看,這名男青年和三號被害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趙茜隨著他的話,把血跡樣本和紅酒殘留的勘驗結果遞給孫超和李隊長翻閱,周巡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但三號被害人是死于舌骨斷裂,換句話說,他是被人勒死的。這并非胡強所為,應該是其他人、或者可以說很可能是董乾干的。”
會議室安靜了下來,孫超也放下勘驗結果,聽周巡講下去,周巡揮揮手,示意趙茜發言,趙茜清了清嗓子,匯報道:
“目前勾勒出的桉件大致情況是,董乾作為一個在沉陽有過多次猥褻甚至X侵男性青少年記錄的潛在犯罪分子,移居江州后,他曾多次誘騙輟學、無業或身處類似境遇的男性青少年到自己家中實施X侵害。而本桉中出現的五名被害人,應該只是其中一部分,我們有理由相信,有更多的被害人并沒有遭到殺害,只是沒有報桉。”
周巡點點頭,揮手示意趙茜可以坐下,接過趙茜的話頭,繼續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