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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齊!你萬萬不可以走絕路!你……”
擺了擺手,打斷了妻子的勸說,齊公子慘然一笑,然后說道:
“時局我看得比你通透,你可知紅黨破城之日,已是近在遲尺了么?立冬前后即見分曉,我若不早做準(zhǔn)備,必將禍及家小。”
稍后,齊公子取出一張存單輕輕塞進(jìn)趙致手中,說道:
“這是我多年積蓄,你拿好了,趁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趕緊遠(yuǎn)走他鄉(xiāng),再也不要踏上這片故土,紅黨是絕不會放過你這樣的叛徒的,切記!切記!”
“阿齊呀……”
“紅黨也是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會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對付我這個手上沾滿血腥的敵人,甚至包括我的家屬。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在這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里,我會想方設(shè)法把你送出沉陽城,絕不能讓你落到他們手里受苦。”
抬頭瞧瞧墻上的日歷牌,齊公子摸摸光禿禿的下頜,接著說道:
“我這輩子啊,為黨國做出的犧牲實在是太多了,到現(xiàn)在,也是該替自己好好打算的時候了。”
與齊公子那心灰意冷的情形相比,葉晨則是意氣風(fēng)發(fā)喜出望外。他成功地阻止了常凱申改變主意,讓國黨的兩派各執(zhí)一詞,爭論個不休,這就意味著“遼沉?xí)?zhàn)”的前景已經(jīng)是一片光明了。因此,當(dāng)他哼著小曲找到了老楊,二人便開始憧憬著勝利之后,那歡天喜地的場景了。老楊對葉晨說道:
“老許啊!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肇學(xué)和隴耀已成功說服了曾澤生,長春和平解放,業(yè)已近在遲尺。”
“是嗎?那太好了。”
“鑒于你為東北收復(fù)所做出的貢獻(xiàn),上級決定給你記上一個大功。對了,你還有什么要求嗎?”
聽到老楊這么說,葉晨的臉上反倒是變得異常平靜,上級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讓他和顧雨菲撤離了,然而葉晨不打算就這么走了,做事情還是要有始有終,該送趙致和齊公子下地獄,那就必須要送,只見他對老楊說道:
“即便是要走,我也要先把和齊公子之間的恩怨了結(jié)了之后再走,陳萍不能白白犧牲,我要他付出血的代價,順便我想看看他在知道他所謂的“滲透計劃”成了空中樓閣后,他的反應(yīng)會是如何,還希望上級可以答應(yīng)我的請求!”
老楊有些猶豫不決,因為這件事他也做不了主。從個人感情角度來說,他并不希望葉晨離開,甚至還夢想著兩個人最好能一輩子工作在一起。另外在沉陽的地下黨當(dāng)中,誰也不具備葉晨這種特殊身份,甚至毫不客氣地說,再想找個能跟齊公子對抗的人都很難。所以葉晨走了,那齊公子再起什么幺蛾子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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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看出了老楊的猶豫,接著勸說道:
“我想齊公子應(yīng)該也知道,這將是我跟他最后一次較量了,不決出勝負(fù),我們倆都會在心里留下遺憾的!”
老楊沉吟了片刻,最后對葉晨說道:
“好吧老許,你的意見我會向上級反映。不過在此之間,你可要多加小心,當(dāng)心這齊公子會狗急跳墻。”
葉晨哂笑了一聲,嘴角譏誚意味十足的說道:
“他再跳也跳不出沉陽城了,知道么,保密局已經(jīng)開始著手安排東北的后事了,現(xiàn)在誰去誰留這都不好說。但我保證,齊公子十有八九是不會在名單之列了,海豐公子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有工夫去搭理他去?”
按照一般慣例,國民黨在轉(zhuǎn)移之前,肯定要在當(dāng)?shù)亓粝麓笈鷿摲貏?wù),老楊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問題,除了齊公子那份名單之外,也就是遼沉地區(qū)的潛伏特務(wù)了。葉晨沉默了片刻后,對楊克成說道:
“潛伏特務(wù)名單是由沉陽站制訂,然后上報到總部。陳明、于秀凝這對兒夫婦雖然可以跟咱們合作,但他們絕不敢把名單泄露出來。因為一旦泄露,保密局就會不惜代價對他們實行密裁,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這就是說,潛伏名單也只能靠沉陽地下黨的同志自己想辦法了。可這里有個細(xì)節(jié),于秀凝制訂名單時,并未讓葉晨這個掛名副站長參與,說明她現(xiàn)在,就連葉晨也開始小心提防了。
“交給其他同志來辦吧,老許,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對于你來說,現(xiàn)在是安全第一。”
即使老楊不這么說,葉晨也不想再插手此事。一來沒這個精力,二來嘛,還是聚精會神去對付齊公子吧。只有齊公子這樣的boSS,被整到信仰崩塌,那才夠刺激,夠分量,夠得上他親自出馬,其他的都算是小兒科了,所以小兒科的事情,還是由小兒科的戰(zhàn)術(shù)特工自己去解決吧。
不過想歸想,于秀凝可并沒打算讓他躲清閑,離開接頭地點后,剛剛返回家中的葉晨,便接到了于秀凝的召喚電話。于大姐聲音很急,也沒說什么事情,幾句話就把電話給撂了,弄得葉晨是忐忑不安,感覺好像要大難臨頭了一舨。
“怎么啦這是?”點根香煙,默默地吸著,葉晨苦思了許久,也捋不出一點頭緒。最后把煙一掐,他決定要親自去拜會于秀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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