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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致要去南京了,假如我沒猜錯,他那份計劃一定會交給趙致帶走?!?br>
“但趙致不是表過態,說她不走么?”顧雨菲不解的回道。
葉晨哂笑了一聲,然后對妻子耐心解釋道:
“小菲,你太天真了,那是她故意給咱們聽的,你也敢信哪?什么叫做下藥?‘三十六計’中的每一計,你可以正過來用,也可以倒過來用。她說不走,結果就是非走不可!不然她買機票干什么?這叫做聲東擊西,目的就是為了迷惑你我的判斷。”
“‘店小二’的目的,是想截獲我們的想定,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名單跟他好好玩一玩?!饼R公子的表情很玩味,他的玩法也很有個性,對于許多學者來說,也幾乎是耳熟能詳:
“還記得民國二十四年,紅黨于流竄途中跟我們打的一場仗么?作為從那邊回來的人,我想你應該不會陌生。”
對于這段歷史,趙致還是比較熟悉的,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可她不明白丈夫提起這件事來做什么?這時就見齊公子解釋道:
“這一次,我就用對面的打法跟他“店小二”斗一斗,呵呵,我很想跟他比較一下,到底是誰對紅黨更了解一些?”
用葉晨自家的矛去攻他自家的盾,也虧他齊公子能想得出來,不過這也符合齊公子的一貫作風,他本身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畢竟當初的“滲透計劃”就是這么出爐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今他只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的再來一次罷了。
不過這樣一來,問題的性質就嚴重了,葉晨雖然是個紅色“店小二”,可是早期他可是一直在重慶渾渾噩噩的度日,可從來也沒經歷過國紅之間的斗爭,根本就不了解紅黨的曾經的歷史,而齊公子則不然,一直以來他都是軍統的馬前卒。所以此消彼長之下,勝負真的就很難預料了,只見齊公子成竹在胸的說道:
“我堅信這個為對面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店小二’,最終一定會死在他們曾經的計謀里,就連黨國都不能免俗,我不信他店小二還有什么咒念!”
齊公子打出的第一招,便是發動里面,在民眾里進行扇風點火,人心是最經不起蠱惑的,他要讓“店小二”滿城皆敵。如果要在沉陽城里找出一個土豪來,那自然是非“店小二”莫屬,整座沉陽城,如果他不算“土豪”,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有錢人了。
“沉陽的市民階層,是由貧民、流浪漢和散兵游勇組成的,這些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恐怕沒等紅黨進城,就得餓死、凍死一大批。為了生存,我想在關鍵時刻,人人都會鋌而走險。所以只要利用好這一點,我們就能牢牢地把握主動。”
這樣一來,葉晨就被定性了,在眼下這種亂局之下,鼓動人去搶他的財產,那就是合情合理,不用再承受道德上的壓力。至于這么做是否符合法理?齊公子根本就不屑一顧,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整個沉陽城的秩序都已經崩壞了,黨通局的那些個警察,別看平時橫的跟禿尾巴狗似的,現在乖到了不行,就算葉晨的店鋪真的被搶了,他們也會裝作沒看見,更和況還是在他的授意之下。
齊公子的目的很快就達到了,他的傳單發出去沒幾天,葉晨設在城內的店鋪,就被一群流氓地痞給掠劫一空了。一開始,附近的百姓們還在觀望,可一瞧警察都不敢管,便紛紛加入到了這個行列中去了。
幾十座店鋪被洗劫一空,葉晨接到這個消息后,還挺配合,二話沒說,“跟嘍”一聲就昏過去了。這些錢在葉晨這里都是小錢,他壓根兒就不在乎,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誰知道身邊有沒有齊公子安插的眼線?
經過顧雨菲連捶帶打,悠悠轉醒的葉晨,是頓足捶胸嚎啕痛哭:
“我的店鋪啊!我的財產啊!天哪!這可要了我的親命嘍!”
葉晨一給顧雨菲使眼神,顧雨菲頓時就明白了一切,眼下的情況不用說,一定是出自自己表哥的手筆,她馬上配合的上演了一副哭腔,對著葉晨說道:
“小二!你快想想辦法啊?照這樣發展下去,咱們的家也要保不住了。”
這時就見葉晨咬牙切齒的怒聲罵道:
“你表哥!就是你表哥干的!這個混蛋,真是太缺德了,簡直就是在刨我的祖墳!”
請國黨憲兵幫助阻止騷亂,這只是杯水車薪,畢竟憲兵人手有限,顧頭不顧尾。既然憲兵解決不問題了,那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有困難自然是要找組織,正所謂獨木難支,眼下齊公子給他布的局兇險得很,一個不小心,就要有殺身之禍。
我黨在當時,尤其是在地下情報領域,那是名副其實的窮,許多情報員由于活動經費不足,小日子都過得都緊巴巴的。張嘉譯曾經演過一部連續劇,名字叫做《借槍》,看著他在里面窮酸的模樣,人們總會忍不住想笑,然而這就是當時所有地下情報員真實的寫照。
為解決這一難題,我黨便在敵占區秘密開設了許多店鋪,而葉晨的店鋪就是其中之一,葉晨忙三火四地找到老楊,連個招呼都沒打,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
“老楊啊!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哎?老許,你這是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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