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從得知老許出事后,常夫人就一直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她對蔣中正說:“達令,忠義怎么能是紅黨呢?像他這種大買辦,應該是紅黨清算的對象啊?”撫摸著葉晨贈送給她的手跡,常夫人不禁感嘆地說道: “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從今往后,像這么好的書法,我是不是再也領略不到了?” 常凱申沒法安慰自己的夫人,他正在左右為難,突然這時候,毛人鳳給他出了個主意:如果葉晨是受人所累,如果他還是“三民主義”最忠實的信徒,那么他定不會為紅黨所容,肯定還會回來。只要他回來了,就證明其中必有冤情。 結果沒過多久,保密局隱藏在紅黨的內線便傳回消息,說紅黨也在找葉晨,想找他套出保密局的秘密,順便再吞并他那龐大的家財。這還得感謝老楊的配合,他不愧是造謠公司的總經理。 從這個情報,常凱申判斷許忠義并沒有投敵,他只不過是由于一時害怕,這才腳底抹油了。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回來了,能回來就好,證明黨國還是很有魅力的,沒到被人嫌狗憎的地步。因此常凱申感覺心里很受用,他在一連串敗仗的壓力下,總算得到了些許地安慰。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換源app,.huanyuanapp安裝最新版。】 “‘店小二’!‘店小二’!”得知事情的原委后,齊公子快氣瘋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孝著,把趙致給嚇得落荒而逃。“真有你的!真有你的!我他媽佩服你!佩服死你了!” 在憲兵第十六團團長沙靖地陪同下,葉晨被送進了看守所。不過沙靖對葉晨很客氣,他囑咐手下,對許副站長要有禮貌,三菜一湯要頓頓有肉。末了還跟葉晨解釋:“您先委屈一下,我們這里雖說條件有限,可只是是您提出的,我們都會盡量滿足。” 這哪里是坐牢啊?簡直就是在坐月子。原本羸弱不堪的“店小二”,這回非養胖了不可。進牢門的時候,葉晨大搖大擺走在前頭,憲兵抱著被褥緊隨其后,那態度恭敬得就好像通房大丫頭,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葉晨躺在床上,正考慮著針對齊公子的事宜,遠處突然傳來“咯吱”的牢門響動,緊接著在憲兵的護送下,顧美人“挺胸疊肚”,神神氣氣地走了進來。葉晨頓時傻了眼,直接一個高躥起來拉住自己的老婆,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怎么來啦?啊?我是怎么囑咐你的?你這不是添亂么?” 點了點丈夫胸口,顧美人同樣也沒客氣,她厲聲質問: “你還有臉跟我說?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有你這么做丈夫的么?不管了,反正我已經來了?該怎么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坐牢還這么理直氣壯?昏頭脹腦的葉晨,感覺現在這女性,的確是跟以前的時候不一樣了,他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怎么總給我添亂?” “你不也給我添亂嗎?” “可我這是為你好!” “謝謝!情義我領了,但我主意已定,要活一起活,要死咱一起死,我決不忍受跟你陰陽兩隔過日子!” 于是乎,這小兩口便在看守所的房間里扯起了閑篇兒,顧雨菲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著葉晨問道: “你怎么答應把于秀凝兩口子放走啦?他們那些財產都是不義之財,應該交給人民。” “你錯了,”葉晨想都沒想,便一口否決了她: “那些財產都是他們應得的,從民國二十七年到三十四年,整整七年,他們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苦苦支撐,哪怕是彈盡糧絕,上街邊去撿垃圾吃,也沒說出‘投降’二字,單憑這份操守,你說他們不該安享晚年嗎?” “可報效國家,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 “那你用什么衡量?他們不想再參與正治,只想平平安安過個正常人日子,難道這個心愿也要遭到譴責嗎?再說了,他們那些錢根本就不是刮地皮得來的,而是跟人家做生意一點點積攢的,一分錢一滴汗,你好意思讓人家交出來么?” 顧雨菲無語了,可她不管怎么想,仍然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小二,你這么做,不怕組織處分你么?” “組織?呵呵!組織我不擔心,我只擔心你表哥,要是沒猜錯,你看著吧,他絕不會讓我順順當當脫罪的。” 葉晨猜的沒錯,入獄后的第二天,齊公子和張樹勛便親自過堂來審問他。齊公子先給他出示了上峰的手令,并告訴他,這是總裁非常重視的桉子,規勸他不可懈怠。 “我明白,有什么話你就問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