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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我校的一伙學生,在校外大排檔跟人斗毆滋事,不止如此,還揪著體校的學生打了兩起兒,實在是很出息,都被人家學校的領導找到咱們學校來了,是誰干的,主動站出來吧,既然敢做就要敢認,別讓我把你的名字點出來,實話告訴你們,打架的一個都跑不了。
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挺隱秘的?把監控攝像頭給挪開,就以為別人看不見了?這世上還有個東西叫dV,你們打架的畫面,被晚報的記者給拍了個正著,已經登上了晉城晚報,你們幾個可真給咱們學校長臉啊。這件事的性質極其惡劣,我們J校必須給社會,給被打的校外人員一個交代。”
訓導主任的話一出,鼠標等人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然而他們再一想到剛才解冰被實習單位帶走時的趾高氣昂,心里就不是個滋味,只見牲口直接站了出來,對著訓導主任說道:
“主任,解冰都被人帶去實習了,您才開始追究這件事,不覺得有些晚嗎?當初在校外大排檔,可是他找人對我們進行圍毆的。怎么,現在要見報了,你們校領導開始慌了,早干嘛去了?我看你們是早就打好讓我們給這件事背鍋的主意了吧?!當初這件事就是我帶頭的,你也不用找別人了,我自己一個人扛了!”
牲口這貨平時性子就直,眼睛里不揉沙子,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解冰走后,訓導處才開始翻后賬,他就算腦子再不好使,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來了,再加上這些年,跟葉晨,鼠標等人朝夕相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別的沒學會,懟人學了個實打實,一句話出口,能給人直接懟到南墻根兒去。
鼠標看著這貨頓時恨到了不行,牲口,你特么真是個憨憨,訓導主任好歹也是咱們一個學校的老師,好好求一求,說說軟話,事情未必沒有轉圜的余地,結果你可倒好,直接一下子把人給得罪死了,還嘲諷學校對于解冰和咱們雙標,這也是你可以說出來的?長不長點腦子?
訓導主任差點破防,心里暗罵許平秋這個家伙不靠譜,自己配合他演戲,實在是件辛苦的差事。其實在J校里,學生之間打架事件時有發生,畢竟都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互相有點隔閡,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以往只要是不太過分,學校方面都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于跟外校發生矛盾,學校肯定是偏向自己人的,畢竟無論什么時候,自家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可是如今許平秋已經給他半攤了牌,明確的表示,要在這群人里選拔一批特勤,那么安全保障工作就成了重中之重,自己也是認可他的這個方案的,甚至還簽了保密協議,為此校長王嵐,還專門出面,聯系了市里宣傳口的朋友幫忙打掩護。將這件事情登報,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自然是不能在自己這里出現紕漏。
只見訓導主任冷笑了兩聲,然后說道:
“張勐,你還挺有哥們兒義氣的,只是你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扛的下來?覺得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嗎?校方的處罰結果已經下來了,我也只是通知你們一聲,當初參與打架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全部開除學籍。你們站不站出來其實已經無所謂了,現在要做的,也只剩下去風紀處寫一份交代材料,然后拿著開除學籍的證明,圓潤的滾蛋了!”
眾人全都傻了眼,他們沒想到事情會落到這樣無法收場的地步,訓導處主任說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他怕自己再不走,戲就露餡了,看著自己的學生失落的表情,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將事情給揭穿。
鼠標,豆包一伙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風紀處的人給帶走了,等他們寫完交代材料,會宿舍收拾好行李,走出學校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迷茫,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頃刻間化為了烏有,說不難過那是沒長心。
汪慎修看了看自己的一眾死黨,笑呵呵的說道:
“我說哥幾個別這么喪啊,開除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愉快的承受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鼠標翻了個白眼,嘴里都都囔囔的說道:
“漢奸,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那么騷氣?你小子可以憑著一張小白臉跑去吃軟飯,哥幾個可沒那本事,我們硬件兒條件不達標啊!”
鼠標的騷話逗笑了眾人,壓抑的氛圍,頓時如同氣球被戳了個洞,煙消云散,漢奸也笑了,對著鼠標說道:
“你個鱉孫兒就知道沖我使勁,走吧哥幾個,我帶你們吃香喝辣的去,就算是各回各家,臨行之前,咱們幾個也得好好的喝一頓!”
這時就見駱駝有些后反勁的看著眾人,然后說道:
“哎不對啊,憑啥挨處分的就咱哥幾個?當初打架最歡的,可是余罪那個王八羔子,咋把他給摘出去了?哥幾個被開除了,他卻屁事兒沒有?”
駱駝的一句話,把大家都給搞郁悶了,牲口憋了半天,開口罵道:
“艸!這個賤人,哪回出事兒,就數他熘得最快,我特么真想掐死這王八蛋!”
豆包撇了眼牲口,嗤笑了兩聲,然后說道:
“都知根知底,少跟哥幾個吹牛叉了,哪次你跟賤人動手,不是被插眼就是被掏襠,咋就不長個記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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