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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的到來,可以說是變相的承認了葉晨現如今的江湖地位,沒辦法,實在是這位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而且手段毒辣,一個氣不順直接就把人給刨了根兒了,這就讓大毛和岔嘴這兩位大老有些受不了了,大家干這行是為了求財的,可不是為了人財兩空的。
裴漁當初在萬頃鎮那叫一個意氣風發,血氣方剛,仗著自己年輕氣盛,對于排在自己前面的這兩位大老,已經有了取而代之的傾向了,可即便是裴漁這樣根基深厚的坐地戶,也沒能扛住葉晨的嚯嚯,賠了個傾家蕩產不說,人也進里頭呆著去了,以他的桉值,等他出來的時候,都得十幾年后了,看著裴漁的刑期,都有種看科幻小說的錯覺。
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一個人在外面混的日子長了,那么他就會失去原本的銳氣,被現實所擊敗,而膽子也就越來越小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不敢不顧,勇敢向前之人了。老毛和岔嘴就是其中的典型,所以在面對葉晨的時候,他們愿意低下這個頭,丟掉一文不值的尊嚴,惟他馬首是瞻。碰上這樣不管不顧的主兒,他們這群老家伙,是真心折騰不起。
送走了岔嘴,葉晨打量了一眼箱子里的禮物,對鼠標吩咐了一聲:
“這箱子里的東西,你看著安排吧,我上樓去睡一會兒,有事兒沒事兒都別喊我,等我睡醒了再說!”
“得嘞晨哥,你去忙你的,這里交給我了。”鼠標非常狗腿的回道。
鼠標感覺得到,葉晨再不是當初那個J校里一個寢室里摸爬滾打的發小了,鼠標現在不自覺的對他有著一絲敬畏,因為他身上的殺伐果斷,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作為一個打小八面玲瓏的人,鼠標擺的清自己的位置,他之所以被許平秋從晉省調過來,為的就是給葉晨搭把手,充當專桉組和葉晨之間的應急聯絡。葉晨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有時候他總是在想,如果把自己放到葉晨這個位置,自己會做到怎樣?
想著想著,鼠標就灰了心,覺得自己真要是像葉晨似的,成為一個大哥,恐怕現在墳頭草都得老高了。在外人眼中,臥底這個活有種孤膽英雄的意思,風光無限。可是作為在J校熏了四年的老油條,鼠標心里頭很清楚,這活兒真不是好人干的,但凡是有點本事,別說本人了,就是爹媽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來遭這個活罪。
葉晨在樓上休息,他就是這里說一不二的管理者,鼠標在廠里巡視了一圈后,找了個背陰的地方,拉過了一把躺椅,靠在上面拿出手機打了兩把游戲,正玩著呢,耳邊突然傳來了剎車聲。
鼠標抬起頭一看,發現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傅國生的頭號馬仔焦濤,只見他快步從車上走下來,來到車后排,打開車門,單手護住了車門,然后就見一條修長,渾圓的美腿從車上移步下來。鼠標騷氣的舔了舔嘴唇,小聲滴咕道:
“哇,蕾絲啊,夠騷氣的!”
車后排的另一個方向,此時也走下了一個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老帥哥,懸膽鼻,闊海嘴,國字臉,相貌堂堂的標配他全占了。鼠標打量了幾個人沒挪地方,這時司機焦濤前來叫門,看到鼠標以為他就是個把門兒的,沒辦法,鼠標的尊榮實在是平平無奇。只見焦濤問道:
“葉老二在不在,我是他朋友,麻煩你通知他一聲!”
鼠標沖著焦濤身后的男女揚了揚頭,然后問道:
“后面的也是?”
“對,他們跟葉老二也是朋友!”焦濤回道,身后的一男一女露出了笑容。
鼠標做出一副煩躁的表情,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來這兒干嘛?”
只見焦濤身后的女人笑了,嬌聲說道:
“怎么?我們不能來這兒嗎?”
“艸,女的這么靚,男的這么帥,還特么讓不讓人活了!”鼠標的嘴里雖然帶著零碎,可還是逗的三位開心不已,畢竟沒誰不喜歡別人夸自己。
鼠標把人讓進了屋,然后說道:
“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大哥在上面睡覺呢,我去叫他下來。”
鼠標作為專桉組送進來的包袱,哪怕只是給葉晨打輔助,又怎么會沒見過傅國生身邊人的照片?更何況他是個玩牌的高手,玩牌最重要的就是考驗人的記憶力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站在焦濤身后的男女,正是傅國生的女人沉嘉文,另一位則同樣是位大老,韓富虎。
鼠標作為上學期間就在J校開賭的小老千,自然是很聰明,他知道這種場合,最重要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加上他本身普通憨厚的長相,焦濤等人沒對他的身份有任何的起疑,都把他當成了葉晨一個看門的馬仔。
鼠標來到樓上,叫醒了葉晨,小聲地告知了來人的身份,葉晨眼中精光一閃,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自己先前做的那些個鋪墊,到底還是起了作用。眼下裴漁被自己弄掉,其他的小魚小蝦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而且也沒實力去接他們那么大的活兒,最主要的還是小門小戶的抗壓能力不夠,彼此之間也沒有信任的基礎。
更何況萬頃鎮走私的頭把和二把交椅,和自己結成了攻守同盟,沒有自己的應允,哪怕是傅國生也指使不動這些人,因為都知道自己是個混貨,他們也擔心自己在背后使壞,到時候可就不是傾家蕩產,深陷大獄那么簡單了,都知道老傅一伙人是干什么的,這可是會掉腦袋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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