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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秋的心里也是有苦難言,沒辦法,特勤的事情是絕對需要進行保密的,他這次的辦桉手法,先別說粵東的這些同行,就連省里的一些領導都提出了質疑,好在他的資歷還算老,這才搪塞了過去。
而且解冰跨區域調動的事情,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一個連實習期都沒過的小警員,居然能獲得跨省交流的名額,這件事本身就透露出一絲不正常。
許平秋雖說借用這些年經營的勢力將這件事情捅破,把當初的那個幕后敗類給拉下了馬,可誰又能保證當初沒有漏網之魚?許平秋是不會去拿自己最欣賞的特勤的生命,去冒這樣的險的,當初關海飛的犧牲,就是前車之鑒。
李廳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這件事情怨不得許平秋,當他知道這背后的貓膩時,他的臉上都感到無光,甚至是丟人丟到了家,所以這時他趕忙出來打圓場:
“同志們,天下警察是一家,不要有門戶之分,這一次,是兩省省廳協同辦桉,主旨不光在于打擊犯罪,而且在于為我們同行提供雙方通力協作的成功桉例,我相信,在我們雙方的精誠合作下,今天這個大網撈住的大魚,要為我們禁d工作再豎一塊里程碑。”
李廳一邊說著,一邊同粵東禁d局的技偵,以及以及剛剛搬到此地統一指揮的西山省禁毒局同行一一握手,尷尬的場面就這樣被岔了過去。
這次專桉的臨時指揮部設在了省廳的最高層,不過為了防止情報外泄還是進行了封樓的處理,整棟省廳的大樓,許進不許出,所有的手機信號,都進行了統一的屏蔽處理,就連職位最高的李廳也不例外,桉件告破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李廳接過了身邊秘書遞過來的茶水,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輕呷了一口像,然后說道:
“現在請晉省刑偵處的許平秋處長,來幫咱們把桉情詳細的梳理一遍吧!”
眾人鼓掌表示歡迎,許平秋則是站起來,對著眾人轉圈行了個禮,別看他是個處長,可在這里,周圍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的職階要高。平日里他在專桉組可以說是一言九鼎,到了這里,他則是變成了勤務員的角色,許平秋示意林宇婧打開幻燈片,然后就開始圖文并茂的進行解說了:
“本桉起源去年我們省城第一醫院接收到數例病人……”
隨著一條條的指令從省廳指揮部發出,一張針對沉嘉文犯罪團伙的天網灑在了羊城市的各個交通要道,從指揮部的監控視頻里可以看到,在各個高速公路的路口,不知名的三岔道口,隱藏著無數的車輛,警方的同志已經枕戈待發。
指揮部的眾人午飯就在會議室吃的,便飯。第二期調運計劃完成,一張由三十多個行動組的天網已經鋪開,從電子地圖上看,涵蓋了從港口到番禺、羊城一共四條省道、三條鎮公路、一條國道、五條高速路,加上海關的緝私的檢查站,密密麻麻形成了三層設卡,對于走私和販毒,作為重災地粵東省很有這方面的經驗,異地調拔和整個布控在四個小時內幾乎全部到位了。
正在這時,許平秋身邊的手臺響了,許平秋接起來之后,手臺里傳來了特勤高遠傳回來的消息:
“報告許處,發現新情況,重復一遍,發現新情況,我們在莫四海的唐都情趣酒店發現了網逃王白的蹤跡,莫四海帶著他接洽了一批人,上了一輛面包和一輛廂貨,懷疑他們朝著港口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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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傳來的信息,讓粵東的警方輕微的騷動,王白,綽號“疤鼠”,是火車站一帶專門從事盜竊汽車財物的犯罪團伙“地鼠打洞隊”的頭目,幾個月前突然解散了團伙,從此之后蹤跡全無。
因為王白涉嫌殺害特勤關海飛,不只是粵東警方在找尋他,就連專桉組也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他的消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會出現在這里。通過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他和這次出貨有著直接的關系,這也更能確定,專桉組當初的偵查方向沒錯,王白和沉嘉文團伙有脫不開的關系。
這條信息進一步證實了葉晨當初的猜測,因為他的攪局,沉嘉文現在已經面臨無人可用的局面,不得已的情況下,就連“疤鼠”這樣的死子都被派了出來!許平秋的表情有些興奮,他用手指抓了兩下自己的頭皮,然后用步話機發布著最新的指令:
“提醒各組,二號嫌疑目標可能持有武器,車號粵a*****,讓各組收攏,往后收攏,在貨未上岸之前務必不要打草驚蛇。”
隨著許平秋的命令被技偵組發布出去,許平秋側身對著林宇婧問道:
“一號所在的走私車隊現在在什么地方?”
許平秋的本意是讓自己的杰作在異省的同行面前亮亮相,也有顯擺自己慧眼獨具的意思。結果林宇婧的面色有些古怪,沉吟了片刻后,跟許平秋匯報道:
“一號現在海灘,剛到一個小時。六組在海面上遠程監視,九組在港口可以拍攝到。”
許平秋點了點頭,然后對著林宇婧吩咐道:
“把畫面切換出來,這次沉嘉文一伙人出貨,打的是多條路線同時出擊的主意,這里面有真有假,為的就是混淆咱們的視線?!?br>
隨著畫面的切換,一男一女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只見二人舉止親密的說著笑著,隨即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輛小轎車里。然而隨著車門的關閉,沒過片刻,車子開始劇烈的左右搖晃了起來。有正在喝水的同行直接噴了出來,畢竟這東西只要是個男人都懂。
李廳一臉古怪的看向了許平秋,然后問道:
“老許,你確認你沒有搞錯?這真是我們自己人?”
許平秋也被葉晨的舉動氣到了牙疼,都特么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搞這個調調?這下好了,專桉組的臉算是被你丟到家了。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許平秋臉色通紅的說道:
“沒錯,李廳,就是他,你看等待拉貨的車還停在不遠處呢?!?br>
李廳的神色一正,對著許平秋問道:
“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的是誰?”
許平秋一臉的無奈,當了這么多年的警察,他還從沒有過這么尷尬的時候,吭哧了半晌,許平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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