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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對著葉晨開口說道:
“那行吧,你晚上先回去住,明早記得過來吃飯,正月不開火,要不然不吉利。家里這都現成的,媽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
葉晨看著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后說道:
“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看電視吧,眼瞅著八點了,春晚快開始了!”
“看電視著什么急?我去送送你吧!”
說著老太太就要回去拿棉襖,被葉晨給攔下了,只見葉晨說道:
“放心吧,打小住在這兒,我閉著眼都不會走錯了路,您在屋里呆著吧!”
說著葉晨徑直推門離開,老太太回到屋里,把自家老頭拽到了一邊,然后對他說道:
“開春兒化凍了,找找人把家里的房子翻蓋一下吧。大茂回來過年,連個撂腳的地兒都沒有,你總不能讓他那么大一老板,跑去外屋擠著吧?以他那個驢脾氣,你敢這么對他,他就敢今后再不回來了,你信不信?”
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然后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行,我知道了,開春兒就張羅這件事情。”
在原世界里,老太太對待原宿主楊樹茂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大年三十兒給他在外屋的墻角鋪了一張行軍床,安排的跟家里養的狗似的,慘不忍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老太太自覺把兒女給拿捏住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葉晨這邊則是不一樣,自從把戶口單立出去,分家開始,他對于老太太一直都是晾著,哪怕我這邊再發達,也跟你沒有半分錢的關系,該我承擔的贍養費,我翻著倍的比別人多交,但是你想讓我跟其他的幾個姊妹一樣,聽你的喝兒,那你是想多了。
老太太氣不過葉晨的態度,上門去鬧,結果葉晨直接一頭撞在墻上,跟她耍起了混不吝,你這邊再逼我,我就真的死給你看。老太太被葉晨血赤呼啦的模樣給驚到了,從那開始再沒敢去葉晨那里鬧,兩人的關系也因此降到了冰點。
一晃幾年的工夫過去了,葉晨這邊好不容易降下身段,肯回家過年了,而且還帶回來這么多價格昂貴的年貨和禮物,結果卻因為家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選擇自己回去過年,整得好像家里人不歡迎他似的,可事實上所有人都盼著這家伙能夠天天回來才好呢,這樣他們才好趴在這家伙身上吸血啊……
……….…………………………
趙亞靜這邊有些神情落寞的回了家,那套彩電怎么拉過去的,又怎么拉了回來,不止如此,還收獲了一玻璃絲袋子年貨,這讓她感到五味雜陳。在她看來,這應該是出自葉晨的授意,這是要跟自己劃清距離。
當初趙亞靜使了小手段,得知了葉晨的住所,然后帶著楊家老太太,事后發覺,這無疑是個昏招兒,不僅沒有拉進和葉晨的關系,反倒是讓兩人之間以前的那點同學情都消失殆盡了。
趙亞靜事后腸子都悔青了,這些年她每當逢年過年,之所以會不間斷的給楊家老人送禮,為的就是把自己曾經的過錯找補回來。
那里到底是葉晨的家,就算家人間有什么磕磕絆絆,也改變不了他們是親人的事實,趙亞靜相信葉晨早晚會回來的,看到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當初的過錯肯定可以抹平的。趙亞靜之所以會這么殫精竭慮的爭取楊家人的好感,為的就是能夠擠進葉晨的圈子。
別看兩人都是做服裝生意的,可是卻壓根兒在兩個賽道,葉晨是四九城最大的服裝批發商,她無數次嘗試過要擠進四九城的商圈,可是都收效甚微。
因為葉晨進貨的的數量實在是太巨大了,八十年代初就達到了每個月幾十上百萬的進貨量,進貨價格被壓到了極致,這就無限的擠壓了趙亞靜這種小服裝批發商的生存空間,她做夢都想爬上葉晨的這艘大船。
亞靜媽看著小貨車司機幫著把電視重新搬了回來,眉毛一挑,帶著一絲疑惑對著趙亞靜問道:
“怎么?給楊樹茂他們家送禮還沒送出去?不應該啊,以他們貪財市儈的本性,肯定應該手下的啊?”
趙亞靜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對著母親回道:
“楊樹茂今年過年回來了,他給家里買了進口彩電。”
亞靜媽看著自己的閨女,然后繼續不解的問道:
“楊樹茂回來這不是好事兒嗎?你這些年每年都往他們家送東西,比他們家子女都孝順,楊樹茂還能不記著你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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