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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可不想被老太太這么道德綁架,作為用別的陰損的手段去對付她又說不過去,畢竟這是自己的直系親屬,傳出去不好說不好聽。無奈之下,葉晨只能是走老太太的路,讓她無路可走了。
葉晨墊著三姐的手絹捂著自己的傷口,然后對三姐說道:
“三姐,麻煩你把我的包拿來,我現(xiàn)在這樣沒法開車了,我讓人過來開車送我去醫(yī)院。”
楊樹影看著葉晨狼狽的樣子,心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忙不迭的點頭,對著葉晨說道:
“對,你這傷口得趕緊去醫(yī)院打破傷風縫針,現(xiàn)在天這么冷,傷口不愛好,耽誤不得。”
三姐一邊說著,一邊拿過葉晨的包遞給他,葉晨拿出電話來,給謝老轉(zhuǎn)撥了過去,,讓他來家接自己。
楊樹森和楊樹林兩口子,見到葉晨的電話,眼睛都直了,作為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他們哪見過大哥大這么氣派的電話?還是那種隨接隨打的。這兩兄弟無比悔恨,剛才怎么就沒幫著這家伙說兩句話?瞧瞧人家楊樹影,怪不得她能發(fā)財,緊跟著財神爺?shù)哪_步,想不發(fā)達都難!
屋子里當下就好像是一個真空區(qū)域,沒人發(fā)出動靜,最尷尬的要數(shù)趙亞靜了,她現(xiàn)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上前跟葉晨說兩句,又怕被葉晨給撅回來,畢竟剛才他對自己的稱呼,不自覺的就帶著一絲疏遠,開口閉口趙老板,這讓她害怕弄巧成拙,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葉晨和楊家老兩口,個個都是面沉似水,仿佛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家里的姊妹都是有眼色的,除了楊樹影時不時的小聲跟葉晨說幾句話,其他人每一個言語的,唯恐觸了霉頭,炸到自己。
謝老轉(zhuǎn)家本身就離著楊家沒多遠,幾分鐘的工夫謝老轉(zhuǎn)就到了,他一推門進來,就感受到了屋內(nèi)壓抑的氛圍,再一看葉晨受傷的腦袋,傻子也清楚情況不大對,于是試探著對葉晨問道:
“大茂,咱現(xiàn)在走嗎?”
葉晨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看向了老太太,語氣冰冷的開口問道:
“媽,我現(xiàn)在能走了嗎?”
老太太臉色復(fù)雜的看著葉晨,她知道這次一走,下次葉晨能不能再回來都是兩說了,一想到這個家伙上次跟自己起爭執(zhí),足足八九年沒照面,就知道這家伙心硬得很,想要用所謂的親情去裹挾他,完全是在做夢。
老太太神情落寞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著葉晨說道:
“走吧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顧各人吧,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葉晨哂笑了一聲,然后再三姐楊樹影和謝老轉(zhuǎn)的攙扶下,朝著院外走去。要不是結(jié)婚這種大事,不得不告知自己的父母,他才懶得回來跟家里的這群貔貅虛與委蛇呢,這個家有一頭算一頭,骨子里都寫滿了算計。
葉晨走后,剛才跟悶葫蘆似的楊樹森和楊樹林兩兄弟,這時當起了事后諸葛亮,對著老太太說道:
“媽,傻茂這家伙也忒不像話了,他這是要干嘛?恐嚇您嗎?這家伙在外頭這些年,性子也忒野了,誰都敢不放在眼里,我看啊他就是欠教育。”
“就是,瞧他那副牛b轟轟的樣子,她是為了誰,不還是為了她好嗎?結(jié)果他竟敢當著父母的面自殘。謝老轉(zhuǎn)那家伙嘴松的跟棉褲腰似的,他知道的事兒,指定過不了半天的工夫,就得傳遍九道灣了,咱們家算是丟大人了,呸,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兒!”
“砰!”一旁的老爺子憤怒的一拍桌子,然后大聲怒斥道:
“都他媽給我閉嘴吧!現(xiàn)在人走了知道來章程了,剛才干嘛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倆癟犢子心里的小算盤,不就是看楊樹茂那個白眼兒狼現(xiàn)在有錢了,怕得罪了他,將來在他那里撈不到好處嗎?滾滾滾,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和你媽眼不見心不煩了!”
老楊家的事兒平時都是老太太做主,老爺子很少有插話的時候,更別提發(fā)火了,他這還是第一次對著楊樹森和楊樹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怒罵,兩兄弟頓時不再敢言語,趕緊穿上了衣服,領(lǐng)著自家媳婦兒灰溜溜的走了。
趙亞靜反倒是成了留在最后的那個人了,這讓她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把自己的鞋殼挖破了。趙亞靜表情不大自然的對著老兩口說道:
“那什么,大爺大媽,你們消消氣兒,大過年的別氣壞了身子。我家那邊還有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大年初一,原本最熱鬧的時候,家家走親訪友,迎來送往的,唯獨老楊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屋子里就剩下了老兩口,老爺子嘆了口氣,對著老伴兒問道:
“傻茂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辦?你做出什么決定來,我都支持你。”
老太太目光無神,沉默了半晌然后說道:
“還能怎么辦?這小兔崽子老豬腰子賊正,這次算是跟我杠上了,甚至是把我當初對付樹枝樹葉的那些招兒都用上了,青出于藍啊。我要是再不點頭,我怕他再磕死在我面前,那到時候咱們家在九道灣可就徹底出名了,出門都得讓人戳脊梁骨。算了,明天拾掇拾掇,去史家找那兩口子商量孩子的婚事吧!”
自打家里有了五個孩子,老爺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老伴兒低頭,他拍著老伴兒的胖手,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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