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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史小軍就好好的洗漱了一番,然后換上了從管教那里剛拿到的,家人送來的便裝。監獄在這一塊管理相當嚴格,犯人手中的衣服,都要打上一個囚字,為的是防止有人越獄,即便是臨近刑滿釋放,管教也只會在臨釋放的時候,才會把便裝下發過來。
早上八點,管教開始陸陸續續的上班,關押犯人的筒道里,站道的勞動號叫到史小軍的名字,史小軍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從監艙里走了出來,在勞動號打開了大鐵門后,跟管教干部匯合。
管教拿著史小軍的釋放證,帶著他來到了監獄門衛,隨著鐵門上的小門被打開,史小軍終于離開了自己呆了將近三年的九一二監獄。因為三年有期徒刑是小刑期,剛剛夠到可以減刑的杠,可是也只能報一次減刑,史小軍最終減了六個月。
史小軍從監獄里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了父母,他們站在汽車旁正看著他,史小軍明顯能夠感覺到父母頭上的白發相比以前多了很多,以前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去注意的。
史小軍走到父母近前,史方仁夫妻倆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二兒子,看到他完好無損,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史方仁來到了車的后排座,拿下了一掛鞭炮,城內雖然已經禁放煙花爆竹了,可是九一二監獄是在郊區,不在屬于市區的范疇,所以是不要緊的。
史方仁把鞭炮放在了道邊,然后點著了一根煙,把鞭炮點燃,一陣“噼噼啪啪”過后,史方仁對著兒子史小軍說道:
“走吧,咱們上車。”
今天自己刑滿釋放,結果來接自己的只有父母,這讓史小軍有些意外,他對著父親問道:
“爸,怎么就你跟媽來接我?荷銘呢?”
史方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當初史小軍入獄后,史方仁把傅荷銘扶上了執行總裁的位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媳很能干。可是讓史方仁沒想到的是,傅荷銘簡直太能干了,僅僅兩年不到的時間,就讓負資產的方仁集團實現了正盈利。
這還不算,兩年的時間里,傅荷銘從董事會的股東,還有散戶手中,購置了大量方仁集團的股份,持股份額遠遠的超過了史方仁這個董事會主席,不止如此,還把史方仁的權利給架空了。
就在三個月前,方仁集團召開董事會,正式罷免了史方仁董事會主席的職務,傅荷銘成為了方仁集團新一任的主人,全權負責集團的所有業務,忙碌了半輩子的史方仁正式下課了。
史方仁輕嘆了一口氣,對著史小軍說道:
“小軍啊,你這個媳婦可是今非昔比了,她現在是方仁集團的董事會主席,就連我和你媽都要靠邊站了。集團的業務繁忙,她不來接你是再正常不過了。”
史小軍一陣錯愕,對于自己的父親他是再了解不過了,史方仁的權利欲望很重,當初大哥在工作上出現了嚴重的失誤,沒按照他的指令辦事,史方仁絲毫人情都不講,哪怕是自己的長子,也直接被他給提出了董事會,甚至不惜父子倆因此反目成仇。
傅荷銘只不過是自己的妻子,就算是史方仁的兒媳,可是中間還隔著一層呢,他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放權,讓傅荷銘去掌管方仁集團?史小軍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父親,然后試探著問道:
“爸,是你任命荷銘擔任董事會主席的?”
史方仁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反倒是一旁的母親,一臉不悅的說著酸話:
“傅荷銘哪用得著別人扶持?這兩年她早就讓公司改了姓,董事會里跟她不是一條心的老人,都被她用各種手段給踢出了董事會,剩下的這些人,全都是她的鐵桿,你爸被她給徹底架空了。而且她通過手段購買了大量集團的股票,成為了集團的第一持股人,以你爸年事已高為借口,直接給他罷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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