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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賭一把我也認了,最起碼蕊蕊的眼疾我耗盡了所有,盡了力了,輸了只能說是天意,沒什么好抱怨的,我相信到時候哪怕是孩子,都沒有埋怨我的借口。
至于說流落街頭,那倒是還不至于,我跟蕊蕊完全可以租房去住,我剛在魔都工作那會兒,環境還不如現在呢,我不是也都挺過來了?唯一的缺憾是蕊蕊這輩子想要找個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怕是有些難了,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來養著她嘛,又不是養不起。”
戴其業看向葉晨的目光里帶著一份辛酸,三分心疼,還有六分欣慰。一分辛酸,是作為深茂行魔都支行的高層,葉晨每天要經手海量的資金,都是數以億計的,可是他自己作為一個父親,卻連給孩子看病的一千多萬都拿不出來。
三分心疼是戴其業這些年來,親眼見證著在李瑩去世后,葉晨是如何一點點把孩子拉扯長大的。當年的蕊蕊還上幼兒園呢,走路都走不穩,現如今已經成了一名高中生了,其中葉晨付出的努力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至于六分欣慰,是戴其業在葉晨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作為自己和老伴兒的得意門生,葉晨沒有給他們的臉上抹黑,在從事銀行工作的時候沒有私心,經受住了金錢的考驗,這是很難能可貴的,尤其是在互聯網和紙質媒體上頻頻爆雷的當下。
戴其業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從桌上拿起了鋼筆,非常認真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將那份申請書遞還給葉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輕聲問道:
“其實這種事情你大可自己做主的,完全沒必要還特意給我寫份申請的。”
葉晨扯開了嘴角笑了笑,一邊將申請放進自己的皮包里,一邊說道:
“在魔都分行,在濱江支行,唯一可以制衡我的,就只有戴行您了,哪怕是審計的苗徹,他都未必有勇氣來查我。這種情況下我就更應該自覺,在咱們這個行業,完全沒有了監管,其實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戴其業指了指葉晨,然后一臉無奈的笑著。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總感覺今天自己的這個徒弟,在似有似無的內涵著自己。他沒好氣的對著葉晨說道:
“道理我懂得比你多,就沒必要讓你來給我上課了,早點回去陪陪孩子吧。”
葉晨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告辭。”
其實關于銀行從業人員從事期貨交易,包括炒股指期貨,并沒有明確的法令禁止的。但在某些地區,銀行員工參與金融交易可能會受到一些限制和監管措施,以防止潛在的利益沖突、市場操縱或內幕交易等行為。
首先,從法律法規的角度來看,銀行工作人員進行期貨交易,包括炒股指期貨,并不被明確禁止。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可以無限制地進行此類交易。
在從事任何投資活動時,銀行工作人員都需要確保自己遵守了所有適用的法律和規定,以避免潛在的利益沖突、道德風險以及維護銀行的聲譽。
其次,銀行通常會有自己的內部規定和政策,這些規定可能會限制或禁止員工從事某些投資活動,包括期貨交易和炒股指期貨。這是為了避免員工個人投資行為可能對銀行運營產生的影響,以及維護銀行的聲譽和利益。
葉晨找戴行批條,這是在提前給一些未知的敵人在不經意間挖了個坑,至于誰會踩進來,其實根本不重要,無非就是將來審計的那些人,如同苗徹或是陶無忌之流。
葉晨去分行跟戴行談事兒的時候,濱江支行的柜臺處發生了一件事兒。這些日子,實習生獨立上崗。陶無忌坐在柜臺前操作,旁邊站著白玨和程家元。通常是存錢、取錢或是轉賬,難度不大,陶無忌輕松搞定。
一會兒,換程家元操作。這家伙手腳慢得離譜,一個簡單的存錢,辦了足足二十分鐘。后面顧客抱怨“派什么實習生,浪費時間”,白玨只當沒聽見,在一旁站的標板溜直,很好的顯露出一個職業女性的曲線。
大堂經理朱強趕忙過來打招呼,賠笑臉。虧得不是高峰時段,人不多,客戶等的煩了,一會兒便去其他柜臺了。朱強對白玨教訓道:
“不行就自己頂上啊,你是師傅,節奏要控制好。”
作為師父,沒誰喜歡笨的徒弟,白玨鼻孔出氣,沒好氣的懟道:
“不行就自己上,那一百年都出不了師。索性這個師傅你來當!”
朱強不跟女人計較,尤其是神經質的女人。白玨剛生完孩子,休完了產假,正處于產后抑郁的階段,這時候指望她脾氣好,那純屬自己腦子瓦特了。
陶無忌此時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覺得眼前的狀況完全是程家元緊張,心理素質差導致的,他的操作其實沒問題,畢竟大家都跟著師父一樣學的。
白玨見朱強沒搭理她,徑直的選擇了避雷,心里煩亂的情緒非但沒得到緩解,反而變得更好的不耐煩,她對著忙的滿頭是汗的程家元沒好氣的數落道:
“我求你幫幫忙,帶你一個比帶十個徒弟還累,你體恤我就換個師父吧,我真的是怕了你了!”
程家元臉漲成豬肝色,低頭去翻手冊嘴里囁嚅著: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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