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桌上的機鋒-《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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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幾個老同學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吃個飯,你是非要逼著我把話往難聽里說?不想我繼續坐在這兒就直說,我這就去結賬走人,你滿意嗎?”
葉晨無異于把話說到了撕破臉的邊緣,桌上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直以來,葉晨都是以內斂沉穩而著稱,就算是再厭惡,也從來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今天他絕對是有些失控了。不管是蘇見仁還是苗徹,都不清楚葉晨這是怎么了。
苗徹深深地看了眼沉默的謝致遠和蘇見仁,然后故意扯開話題,對著葉晨問道:
“老趙,戴斌今年多大了?”
沒等葉晨回答,急于打破尷尬的謝致遠低著頭回道:
“沒記錯的話,戴斌好像二十六了吧?唉,歲數也不小了,也沒個正經工作。其實籌辦追悼會的時候,我也跟他接觸過幾天,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腦子有點……有點木,我得想辦法好好的教教他,看看怎么幫他一下。”
作為在一個宿舍里住了四年的老同學,苗徹自認對謝致遠非常了解,這特么就是個錢串子,為了錢他可以毫無底線。現在突然善心發作,怎么品都有股詭異的味道,因為一直將無利不起早踐行一生的人,突然說要樂善好施,這怎么聽都讓人覺得非常的荒誕。
苗徹輕笑了一聲,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謝致遠,然后問道:
“你打算怎么幫啊?”
謝致遠覺得此刻異常的憋屈,今天這頓飯吃的是真難受,一個兩個的就好像是三堂會審似的,最關鍵的是,在戴其業這件事情上,他還真的是心虛到不行,毫無底氣。他訥訥說道:
“那我不得光明正大的幫啊,戴行走了,別人也不可能說我是因為利益熱臉去貼。說實話,我是真的心疼戴行,這明明辦了件好事兒,不明不白的死了。”
葉晨是真的覺得這個謝致遠堪稱絕版,是,你是不為了利益,你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兒,不做點什么,你做夢都會被驚醒,害怕戴其業頭七都沒過完,就得回來找你,因為你是一點人事兒都沒干啊。
苗徹和蘇見仁此時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謝致遠,蘇見仁哪怕是反應再慢,他也覺察出謝致遠的異常來。因為只要是熟悉遠舟信托的謝總的,沒誰會覺得這是個樂善好施的主兒,心懷正義更是不可能。
三位老同學的眼神,讓謝致遠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在心里暗罵自己,喝了兩杯馬尿就什么都往外說。這要是換成普通人還好些,可偏偏周圍坐的都是些插上毛比猴還奸的主兒,就只有蘇見仁一個憨憨,可連這個憨憨都察覺出自己不對勁來了。
謝致遠趕忙往回找補,面紅耳赤的對著三人嚷嚷道: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呀?我還說錯了不成?你們哪個不是戴行的部下啊?”
蘇見仁此時也撂下了手里的筷子,饒有興致的對著謝致遠問道:
“要是趙輝或是苗徹,說出這番話我絲毫不感覺到意外,因為他們說到底也是深茂行的人,多多少少都跟戴行有業務上的交集。
你可不一樣,你是信托公司的老總,按理說依著戴行的性子,躲你這種人都來不及呢,你怎么就那么篤定戴行這一生纖塵不染?”
一股寒意順著謝致遠的尾椎直沖天靈蓋,他沒想到就連蘇見仁都覺察出貓膩來了。平日里他是個憨憨不假,可是真把他給當成是傻瓜,那這個人肯定就是最大的傻瓜。
謝致遠一時間正不知該怎么回答的時候,苗徹對蘇見仁的問話,幫他解了圍:
“你們家老爺子背景那么深厚,是不是有什么我們接觸不到的消息?”
消息自然是有,戴其業剛出事兒的時候,蘇見仁的父親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叫回了家里,讓他趕緊撇清他跟戴其業和其家人的聯系。然而以蘇見仁的性格,不允許他這么做,他是當時唯二的、毫不猶豫去醫院探望歐陽老師的人。
可是這個時候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蘇見仁趕忙遮掩道:
“你可別提我們家老爺子,我們家老爺子見到我,恨不得一口吃掉我,他是不可能跟我說這些的。但是通過其他渠道,我倒是知道一點風聲,他們說戴行生前曾經嚴重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