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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高斯布爾的材料都在這兒,您看這兒,這個男的他叫何總,何榮,他是高斯布爾原材料的最大供應(yīng)商之一;這個女的,她是高斯布爾最大的客戶,通過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可以得知,她居然是何總的太太。
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是說,穿過兩層股權(quán),高斯布爾的上下游是高度緊密結(jié)合的夫妻二人,所謂巨大的貿(mào)易量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從左口袋到右口袋的一串?dāng)?shù)字,這是徹頭徹尾的騙貸。”
葉晨耐人尋味的笑了笑,然后對著陶無忌說道:
“很好,這下數(shù)據(jù)全了,明天會上這幾家貸款的申請可以一概駁回。”
葉晨身旁的陶無忌,遲疑了片刻,對著他說道:
“趙行,其實我這兒還有一段視頻。”
葉晨挑眉看了眼陶無忌,然后開口問道:
“什么視頻啊?搞得這么神秘?給我看看?”
陶無忌沉默了片刻,從西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后點進相冊,調(diào)出了一段視頻,擺在了葉晨面前,視頻的主角正是濱江支行副行長、對公部的負責(zé)人蘇見仁,視頻里他跟高斯布爾的人正在一家飯店友好的交流。
由此就可以看出陶無忌的可怕了,他能夠拍到這段視頻,葉晨不感覺到意外,畢竟這貨本身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然而可怕的是,他現(xiàn)在只是行內(nèi)的最底層,居然敢在自己這個一把手面前,為了自己的利益去背刺二把手,心機著實可怕。
葉晨滑動手機,退出了相冊,然后把手機遞給陶無忌,試探著問道:
“你可以把這段視頻刪了嗎?”
陶無忌的眼睛虛瞇,遲疑了片刻,明顯可以看得出心有不甘。不過他還是說道:
“可以,不過趙行,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葉晨此時對于陶無忌是厭惡至極,他相信以陶無忌的敏感,和他刨根問底的性格,恐怕早就調(diào)查出程家元和蘇見仁隱晦的關(guān)系了。
程家元是他最好的兄弟,時不時的就自掏腰包,去請他和胡悅出去喝酒吃飯,就算個酒肉朋友,也會記著這份人情,然而陶無忌卻可以毫無顧忌的去針對蘇見仁,這證明了什么?說明他巴不得程家元的后臺崩塌,這份用心不得不說非常歹毒。
其實究其原因很簡單,就是程家元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和他在對公部的父親,從業(yè)務(wù)部調(diào)離,麻雀變鳳凰的飛進了對公部,這招致了陶無忌心生嫉妒和不滿。因為在他眼里,像程家元這樣的二本院校畢業(yè)的酒囊飯袋,就不配爬到他的頭上。
葉晨沒有把內(nèi)心的厭惡表現(xiàn)出來,反而做出一副循循善誘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對著陶無忌解釋道:
“首先,我不是做手機的,我只是希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重啟陽光計劃給合適的企業(yè)貸款;其次,像這樣的違規(guī)失察,就算曝了充其量也就是個不痛不癢的警告,沒有一點價值,相反,還會打草驚蛇,把別人變成你的敵人。
當(dāng)然,你也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邏輯和判斷,不認同我說的這些,去堅持你自己的原則。就算是那樣,你也要等,要等到合適的時候。”
陶無忌的心里充滿了不甘,然而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去除了內(nèi)心嫉妒之類的負面情緒,他不得不承認,葉晨說得很有道理。
就算他想要把這件事情曝出去,也無非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結(jié)局,到時候蘇見仁不一定會有事,但是他肯定會倒大霉,甚至是被踢出深茂行,因為他現(xiàn)在就是個沒靠山?jīng)]背景的小催吧。
陶無忌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下,然后強壓著心底的失落,對著葉晨說道:
“我明白了,謝謝趙行的教誨。那您接下來這邊兒還有別的什么任務(wù)嗎?”
陶無忌這是在提醒葉晨,我費時費力的幫你辦成了這么艱難的任務(wù),甚至是被人狗攆兔子似的逼到了河里,現(xiàn)在事情做完了,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面對陶無忌隱晦的提示,葉晨哂然一笑,然后對著陶無忌說道:
“沒有了,謝謝你小陶,謝謝你協(xié)助我的工作。”
葉晨的意思很簡單,我是濱江支行的行長,你是我手下的職員,還是最底層的那種,幫我做事不是你應(yīng)盡的職責(zé)嗎?你這是在干嘛呢?在向我論功請賞嗎?我可以主動給,但是你這主動要就是不懂規(guī)矩了。
陶無忌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幾秒鐘后他對著葉晨說道: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那您忙,我先回去了!”
陶無忌失落的朝著辦公司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葉晨給叫住了,問道:
“小陶,在柜臺工作的還順利嗎?”
陶無忌的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容,對著葉晨說道:
“挺順利的,馬上月末了,現(xiàn)在業(yè)務(wù)部所有的工作重心都在完成指標(biā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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