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周琳自嘲的笑了笑,眼眶漸漸微紅,然后說道: “在這種場合,趙行您覺得有我這種人說話的余地嗎?在別人眼里,我就是游走在男人之間的交際花,誰都能湊過來聞聞,怕是趙行您也是這么看我的吧?” 周琳的表現讓葉晨在心中暗贊,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聰明。她是一個單親母親,原宿主趙輝是一個單親父親,單親父母的難處,外人是很難體會到的,偏偏他倆可以共情。 如果是原宿主趙輝的話,此刻怕是已經沉淪在周琳的溫柔鄉了,可是葉晨終究不是趙輝,他只是借著趙輝的這具軀殼來完成任務而已。他溫柔的笑了笑,然后對著周琳說道: “周琳,你沒必要這么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只是行走在這個社會,我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執行的。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受到了謝致遠的脅迫,好歹我倆也是大學四年的同學,他這個人我自認還是了解的。他脅迫的手段無外乎也就是那么幾種,你兒子上學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卡你的手段之一。而這件事情偏偏我幫你解決了,你卻依然在幫他做事,這就由不得我不多想。 于是我雇傭了一個黑客,入侵了他的個人電腦,黑客在他的電腦里發現了一份跟你有關的視頻文件,和我提起過,我大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內容。這份視頻我沒看,直接讓那個黑客給遠程刪除了。從現在起,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了,沒誰能再脅迫你,希望你不會怪我多事。” 周琳呆愣在了原地,看著葉晨久久沒有言語,心里只覺得一陣溫暖。片刻之后,周琳抽了抽鼻子,然后說道: “趙行,我需要賺錢,所以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但我還是想說,一個人是會變的,現在的這個謝致遠,要遠比你曾經的那個大學同學可怕的多。” 葉晨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笑容有些嘲諷。他打量了一眼遠處的開幕講話,然后輕聲對周琳說道: “很正常,人都會成長的,不光是他,我也一樣。只不過就像小樹一樣,有的被人扶著,所以一直沒長歪,而他卻從一開始就是歪的。 你知道園丁如果遇到了這種情況會怎么樣嗎?他們一般會在樹的中間部位,剝掉一圈樹皮,這樣樹的營養就會斷掉,然后整棵樹就會慢慢枯萎,接著人道毀滅。 《增廣賢文》里有這么一句話,我還是蠻認同的,“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古希臘悲劇作家歐底庇德斯也曾經說過,“神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其實說得都是一個道理。” 葉晨的話說得云山霧罩的,周琳雖然沒大聽懂,可是看向葉晨的眼神卻充滿擔憂,她輕聲道: “你多加小心。” “謝謝,我會的。” 晚宴結束后,謝致遠回到家,他把自己進退維谷的局面和妻子沈婧說了。沈婧也是一陣頭大,她對著謝致遠問道: “現在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老顧那邊你是知道的,這老東西不見兔子不撒鷹,習慣了躲在背后,一時之間別指望他能幫到咱們。” 謝致遠長長的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說道: “現在合頁、鴻恩的表外業務全都被停了,以前熟悉的那些銀行關系戶,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幫咱們,就算是沒有李森的報復,政府對銀行的穿透式監管越來越嚴,所以我只能在趙輝或是顧慎那里碰碰運氣了。” 沈婧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輕聲說道: “穆智君的事情辦不了也就算了,畢竟損失的是清遠擔保,你只是那邊的一個股東而已。現在怕的是你在參股擔保公司的事情敗露,這是咱們家最賺錢的路子。 你說你當初何必瞞著我,去給老穆那種不靠譜的計劃扛雷?能給我說說你是怎么想的嗎?你有多大的膽子啊?什么錢都敢賺?” 謝致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此時再沒了平日里的斯文,眼白里都帶著血絲,暴躁的對著沈婧說道: “你以為是我想的嗎?我不知道他那計劃不靠譜?可我有什么辦法?他手里抓著我的把柄,我的一切手法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要是真跟我魚死網破,把這事兒捅到遠舟的話,那我就完了!” “遠舟要是告你職務侵占,你是要坐牢的,與虎謀皮,小心到時候死無全尸!”沈婧怒聲說道。 謝致遠不停的在客廳里踱步,最終他停下了腳步,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所以咱們這次務必要把趙輝拿下,他是破局的關鍵。以前埋的那些個棋子,是時候讓他們動一動了。你的那個表妹不是在竣龍嗎?趙輝和吳顯龍之間,肯定存在著利益輸送的問題,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拿到證據,現在就看她的了。” …………………………………… 這天晚上葉晨下了班回家,從電梯里出來,正要朝著家門口走去。這時候就聽到身后安全通道的門被推開,他回頭看去,發現了兩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子。這兩人一個手里揮著棒球棍,朝著葉晨的頭部襲來,至于另一個手里則是拿著一捆尼龍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