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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謝總跟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兒。當時呢,有小輝的牽線搭橋,我托謝總辦了件事兒,非常圓滿,事后我也感謝了他。謝總啊,是個人才,就是現在……呵呵……可惜了,是吧?”
沈婧就連臉上職業化的假笑都已經收斂,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任誰被別人拿話刺激,都會是這種反應,她自然也不能免俗。如果不是身在吳顯龍的地盤,她沒準兒都罵出了聲,要不是你和葉晨陰謀算計,我老公至于身陷囹圄?她看都沒看吳顯龍,斜視著前方,然后問道:
“吳總怎么突然跟我說這個啊?”
吳顯龍顯然看出了沈婧的不悅,他說剛才那些話也是為了挑起沈婧的怒火,讓她心態失衡,當然,說這些不是為了引火燒身,他是為了把怒火轉嫁到別人身上。
吳顯龍輕笑了兩聲,然后對著沈婧說道:
“沈總可別誤會,謝總的事情可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咱們不都是做生意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謝總我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我是希望咱們倆之間啊,沈總不要有任何的誤會,也不要針對我什么。”
沈婧的心思非常的細膩,她敏銳的覺察到吳顯龍和葉晨之間很可能有了嫌隙。葉晨對于自己針對竣龍集團的割肉計劃沒有任何的阻止,反而是推波助瀾,就已經可見一斑。現在吳顯龍在自己面前甩鍋,撇清關系,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沈婧的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轉過頭看著吳顯龍,然后說道:
“吳總,我有點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吳顯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過身正視著沈婧,然后輕聲道:
“這么跟你說吧沈總,我吳顯龍就是個泥腿子,從湖南老家到魔都已經幾十年了,我只懂蓋房子。不像你有文化、懂金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你跟幾個朋友一合計,楠青就一飛沖天了。
我如果沒猜錯,你是不是這么想的?等到以后我有錢了,想把楠青建材這支股票買回來,只要合同一簽,錢一到賬你們這群人就一哄而散,把我給套進去,對嗎?”
看到自己設下的陰陽局被看穿,沈婧也沒在意,因為陰陽局的可怕之處就在于一旦你入局了,不管你選擇哪種做法,沈婧作為莊家都是不虧的。沈婧看著吳顯龍笑了,隨即說道:
“吳總,你想買回來就買回來,不想買就不買,大家都得到了實惠,我又沒有強買強賣,你說是吧?”
吳顯龍做生意這些年可謂是強勢慣了,尤其竣龍集團做的是房地產生意,剛開始賺到第一桶金,積累資本的時候,難免接觸到血腥,還從沒有人敢對他這般不敬,真有冒犯到他的那些人,墳頭草已經長得老高了。
然而此時面對沈婧,吳顯龍卻是有些束手無策。因為自己最看好的這支股票被沈婧扔進二級市場牢牢的套住了,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無論他怎么做都是錯的,所以他只能是選擇低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對沈婧說道:
“沈總啊,掙錢的路子有很多,哪只股票你都可以掙到錢,又何必盯著我這兒不放呢?我明白你恨趙輝,你覺得我是趙輝的大哥,我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呢,你就對著我下手了。
其實沈總啊,要論出錢、吃虧、出力,我做的比謝總要多得多,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談的話,咱們倆應該是同病相憐,都是受害者。做生意應該有錢就一起賺,沒錢呢就各自安好,但是不要誤傷了老朋友啊,沈總。”
沈婧的眉毛一挑,撇了眼身旁的吳顯龍,她知道這個人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孱弱,是條把自己隱藏在草叢中的五步蛇,但凡是忽視他的人,都沒有好結果。謝致遠鋃鐺入獄,蘇見仁也險些被他派去的人給撞死,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這會兒估計頭七都過了。
沈婧聽出了吳顯龍話里對葉晨表達的諸多不滿情緒,她輕笑著說道:
“吳總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說?”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踱步到了大門口,吳顯龍輕拍了拍門柱,然后對著沈婧說道:
“趙輝那邊的錢我能弄出來,但是,我需要你的生前的辦法。”
沈婧的心跳加速,被葉晨抓住了小辮子一直都讓她非常痛苦,而且自己還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去做,要知道這可是自己最恨的人。現在她貌似看到了抓住葉晨把柄的曙光,她神情有些凝重,對著吳顯龍問道:
“你什么意思?”
“咱倆合作吧,我幫你薅羊毛,你幫我割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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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正在深茂行自己的辦公室里忙碌著,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隨即王秘書從門外走了進來,對他說道:
“趙行,青浦行的張行要見你。”
葉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么,龍星的這十幾個億就是從青浦行那邊借著東園集團的項目七拐八繞轉過來的,現在張行突然來找他,想必是東園那邊出了岔子,而且是足以讓他掉了烏紗帽的岔子,要不然他不會直接來找自己。
葉晨蓋上了自己手中的鋼筆,對著王秘書說道:
“帶他進來吧。”
片刻的工夫,張行蔥花外面走了進來,額頭上甚至見了汗。葉晨起身幫他沖泡了一杯咖啡,遞到了他面前,然后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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