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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姐不在了,以后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兒,你得多操心吶,這孩子還這么小,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似的三天兩頭的不著家了?!?br>
喬祖望翻著自己的死魚眼,揉了揉太陽穴,然后有氣無力的回道:
“可不嘛,要不說我命苦呢,你姐就這么把我和孩子都給扔下了。今天這一撥撥的,來的人倒是挺多的,出錢的少,一個個的什么東西嘛!”
喬祖望因為連著打了三天三宿的麻將,本身就精疲力盡的,緊接著又被抓去派出所,出來后也沒閑著,又開始操持后續(xù)的喪事,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說這話的時候哈欠連天,心不在焉的,怎么看著怎么欠揍。
魏淑芳恨不能弄死這個家伙,對于喬家的事情,沒誰比她更了解了,從打第一套生下喬一成,都已經(jīng)過去十二年了,喬祖望就一直沒閑著,不停的播種。
眼瞅著姐姐魏淑英已經(jīng)三十五了,還堅持著讓她把孩子給生下來,高齡產(chǎn)婦懷孕生子本身就危險重重,現(xiàn)在人沒了,反倒是姐姐扔下家里走了,他沒半點難過不說,不忘從姐姐魏淑英身上榨干最后一絲價值,還在埋怨過來拜祭的人沒給禮金,實打?qū)嵉幕斓耙幻丁?br>
魏淑芳正眼都沒去看喬祖望,想起了魏淑英,眼眶里蓄積著淚水,恨恨說道:
“我姐才是真的命苦呢,自打跟了你,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喬祖望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的小姨子是啥東西他最清楚了,自己當(dāng)年能娶到魏淑英,實屬是撿漏,要不是魏淑英被自己的親妹妹逼著放棄了相愛的未婚夫,也不會嫁給自己。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她是因為跟了我,不如你有福氣啊,嫁給齊志強(qiáng)多好啊,賺的多又能干?!?br>
魏淑芳仿佛是被針扎了一下,對著喬祖望嚷嚷道:
“喬祖望,你說這個有什么意思啊?我們這幾天跟著忙活,錢也搭進(jìn)去不少,你還說這種話,真是的!”
聽話聽音,喬祖望沒在意魏淑芳不叫自己姐夫,直呼自己的大名,他打量了一眼魏淑芳,然后問道:
“你這是想要點什么?”
“我能要什么啊?我替我姐忙活最后一場,我還能要你錢不成啊?我就是想要那塊大紅色的帳子,留個念想!”
喬祖望坐起了身子,對著魏淑芳說道:
“我就說嘛,好端端的你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跟我談心,原來是惦記著我家的東西啊。那塊大紅布是你姐留了很多年的,說是將來要給女兒結(jié)婚的時候縫床被子用的?!?br>
既然把話都說開了,魏淑芳也不再藏著掖著,大聲說道:
“咦呀,三麗四美才多大啊,等到她們家人的時候,那料子擱在柜子里都悶了?!?br>
換成別人,喬祖望指定是不能讓他們占這個便宜,然而眼下魏淑英還沒過頭七,他還指望著魏淑芳和齊志強(qiáng)兩口子幫著忙活呢。而且就像魏淑芳說得那樣,三麗四美嫁人還指不定是哪輩子的事兒呢,他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然后回道:
“行啊行啊,拿走吧拿走吧,能占一點是一點?!?br>
魏淑芳也沒客氣,直接去到堂屋,把八仙桌后頭的大紅帳子拆下,疊好了捧在懷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來到喬祖望的大屋,對他說道:
“對了,我姐明天火化,火葬場的人說那骨灰盒有三塊的、五塊的還有八塊的。我姐也沒享過什么福,志強(qiáng)跟我商量,給你添幾塊錢,給我姐買個體面點的?!?br>
喬祖望剝了個橘子,掰開一瓣塞進(jìn)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
“死都死了,一個破骨灰盒子還要五塊八塊的,現(xiàn)在的人真是,這么黑心?!?br>
魏淑芳看著喬祖望這副德性,不由得氣結(jié),換成別人家,擺過供的那些個貢品都會可著孩子先吃,畢竟家里還有五個小的呢,可到了喬祖望這里,就沒有那一說,餓不死他們就成。她氣憤的對著喬祖望嚷嚷道:
“又不是花你的錢!”
“那我求著你們花錢了?是你們自己愛花的,那就花去唄?!?br>
遇到喬祖望這種艮刀肉,魏淑芳是徹底沒了轍,她出了大屋,站在小屋門口招呼道:
“志強(qiáng),走了!”
喬祖望的一雙死魚眼再次一翻,對著魏淑芳叫道:
“只顧著往家里劃拉東西,這里還沒收拾完呢,就要走啊?!?br>
魏淑芳恨到不行,扯開嗓門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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