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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趁著那天神解體之時,就趁機把它給吞嘍~。”面對青宣的疑問,鏡月笑嘻嘻說出了答案,言語之間神態(tài)輕松,就似乎在說今天吃了什么之類的小事。“嘶~!”而青宣和蕭香薰聞言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氣,心中一片驚駭。天神可是曾經(jīng)藏淵界最強的“七神”之一,哪怕是被羅喉刀氣重傷多年,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實力依然是不可小覷的。哪怕打不過對手,同歸于盡的能力還是有的。鏡月竟然能暗中將天神吞噬,令所有天晶族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見其修為已是十分恐怖,至少比青宣印象中的境界強了太多。青宣沉聲說道:“看來這些年鏡月道司精進不少啊。”“那是,小妹可是一直都很努力的呢。”鏡月立刻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背后仿佛翹起了一根無形的尾巴。青宣眼睛一瞇,看似隨意的問道;“那你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人?”“不多不多~。”鏡月又換了一副謙虛的神態(tài),抬起小手掰著指頭數(shù)了起來,“天人三煉和劫煉境的家伙呢,只吃了三個,這天晶族的老天神就是其中之一。”“那些即將突破的天人二煉巔峰和化神圓滿的家伙,也就吃了上千個而已。”“至于境界再往下的倒霉蛋,那就記不清了,不過也有萬把個吧。”“嘖!”聞聽此言,青宣暗哼一聲,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自己所料果然不錯,鏡月修為的精進如此之快,這些年來吞噬的高手可真不少啊。“你這樣冒充天神。就不怕天晶族人發(fā)現(xiàn)嗎?”青宣淡淡問道。“哎嘿嘿,姐夫你何比明知故問呢?”鏡月聞言有恃無恐的笑了起來,毫不在意道:“姐夫你是知道我等姐妹的本體的,自然也清楚小妹的能力吧?”青宣聞言默然,心中下意識的回想起了鏡月的相關(guān)信息。鏡月的特殊能力很簡單,那就是可以復(fù)制自己所見之物,將自己變成對方,無論是形體外貌,還是神魂神念,乃至于修為境界,都能變得一模一樣。若是鏡月能將對方吞噬,甚至就連對方的“本源”也能復(fù)制,完全變成對方。當然,這一切變化鏡月自己都是可以調(diào)整的。天晶族的歷代天神的外貌并不符合鏡月的審美,所以鏡月就變成了如今這樣。其實天晶族人也十分奇怪,這次新降臨的天神怎么是個女的?事后天晶族也對那批請神的信徒進行了排查,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在胡思亂想,把自家尊神想象成了女人,只是到最后也沒查出個結(jié)果來。不過出于對自家尊神的絕對忠誠,誰也不會懷疑鏡月身份的真實性。而且這次請下的女天神確實很養(yǎng)眼啊!比以前歷任天神那傻大黑粗的憨憨形象好看多了,說出去也有面子,所以整個天晶族人都是十分喜歡鏡月這位新天神。若是放在以前,鏡月的這個能力青宣是可以看透的。但是如今鏡月的變化之能連青宣一眼之下都難以分辨,可見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十分高深的境界。而此刻蕭香薰則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青宣的衣角,只感覺毛骨悚然,脊背發(fā)涼,遍體生寒,手腳冰冷。她怎么也想不到,鏡月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居然是靠吃人來修煉的!看著蕭香薰驚恐的神情,鏡月嘻嘻一笑,安慰道;“哎~,熏兒姑娘別怕嘛~,本尊可不是那種見人就吃的魔頭妖孽哦~。”“本尊這幾千年來所吃掉的家伙呢,都是不開眼主動惹到本尊的,或是對本尊圖謀不軌的。本尊可以對宮主發(fā)誓,絕對沒有亂吃過一個無辜的人。”只是鏡月雖然這么說,但蕭香薰依然本能的對鏡月感到恐懼,又往青宣背后縮了縮。青宣冷哼一聲,“那這老天神怎么回事?人家沒惹你吧?”鏡月頓時露出了被冤枉的神情,叫屈道:“這只是個意外啦!小妹也不想的啊,都為了執(zhí)行宮主的任務(wù)嘛!”“呼~!”青宣輕呼了一口氣,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看了一眼門外,沉聲問道:“那個云鳴央又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就是史冊上記錄的虛方境三大家之一的云家先祖?”“當然嘍~,如假包換呢~。”鏡月又是得意的答道,隨之看著青宣露出了期盼的目光,仿佛正等著夸獎的小孩子,“如今她可是小妹的丫鬟,怎么樣?小妹很厲害吧?”言語間,鏡月就差把“快夸我”三字寫臉上了。青宣嘴角抽了抽,只感覺一陣頭疼,完全不想應(yīng)付,繼續(xù)板著臉道:“正史記載中,云鳴央乃是壽終正寢,就葬在虛方境之中,她如今怎么又活了過來?為什么又要跟隨你?”“哼!小氣鬼!”鏡月見狀撅了噘嘴,小聲兒嘀咕了一句,然后自得的笑了起來,“這個簡單嘍,她下葬后的一個月小妹就把她復(fù)活了嘛~。至于她為何跟著小妹呢......”鏡月狡黠一笑,“誰讓她欠著小妹的人情。”“啥!?”聞聽鏡月所言,青宣和蕭香薰又是一驚,不禁面面相覷。敢情云鳴央也欠著鏡月的“債”啊?而且從史冊上所記載的云鳴央逝世的日期到如今,已經(jīng)過去近三千年了。到現(xiàn)在云鳴央還在為鏡月效力,看來云鳴央欠的這份債還不小啊。青宣不由得好奇道;“這中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欠你人情?”“嘿嘿~~~!這可就有得說了哦~。”鏡月嘿嘿一笑,隨之悠悠吟道:“吾正欲往天涯去,忽聞曲從海角來。千層仙籟化潮生,萬里清光滿瑤臺。”“呃?”一聽這首詩,青宣和蕭香薰都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這不是關(guān)于當年虛方境三大家一的江家先祖江曲笙的典故中的詩嗎?傳言當年江曲笙剛作出自己的成名作《月海》時,邀請自己的師兄和師妹,也就是虛方境三大之家之一的虛家先祖虛墨硯和云鳴央前來試聽。結(jié)果江曲笙演奏完《月海》之后,海對面突然傳來了這么一首詩。也因為此事,江曲笙才又有了“一海之遙”的別稱。“唰!”驟然間,青宣和蕭香薰似是想到什么什么,都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鏡月。蕭香薰忍不住驚呼道:“難道說,當年那吟出這首詩的人就是鏡月前輩?”“嘿嘿,正是~!”鏡月嘿嘿一笑,十分干脆的點頭承認了,“當年本尊剛剛卸任月司,出門游玩,正巧路過他們的宗門,聽小笙這曲子彈得不錯,所以就信口編了這么一首打油詩夸夸她。”“呼~。”青宣和蕭香薰聞言都是驚奇不已,隨之心中都是感嘆了起來,沒想到世事緣分竟然如此奇妙。下意識,青宣想到了后續(xù)的事情,神情猛的一變,連忙問道;“傳言當年江曲笙三人遭遇仇家刺殺,江曲笙為了保護云鳴央身受重傷,最后身死魂散,本我湮滅,就連極道假仙之境的強者都難以救回。”“結(jié)果就在此刻,忽然天降光柱,竟然凝聚了江曲笙的一部分殘魂,然后在虛墨硯和云鳴央的保護下,使其傳承于江家血脈之中。”“虛墨硯和云鳴央聲稱當時此乃一位高人出手相救,他們口中的那個高人可是你?”“嘿嘿~!姐夫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倒是挺快嘛~。”鏡月哈哈笑了起來,得意的點點頭,但隨后又是搖搖頭。“呃?”眼見鏡月的反應(yīng),青宣和蕭香薰都是不解其意。鏡月悠悠道;“當時小妹因為小笙的《月海》很好聽,所以就特地暗中關(guān)注了小笙的動向。當時小笙身死之時,小妹就在暗中窺視,那救人的主意確實也是小妹出的。”“只不過呢,以當時小妹的修為,還不足以救回小笙,所以就請了另一個欠我人情的家伙出手幫忙。”“啊?”聽到鏡月的回答,青宣和蕭香薰又是懵了。聽鏡月前幾句所言,青宣還以為是鏡月請求明月宮主出手救了江曲笙。但是聽到最后,青宣立刻就把明月宮主給排除了。因為明月宮主是不可能欠鏡月人情的,鏡月也不會如此稱呼明月宮主。一時間,青宣心中困惑無比。以他所知,這世間除了天道意志,也只有明月宮主才有將自我湮滅之人救回來的本事了。青宣忍不住問道:“那這人到底是誰?”鏡月瞇著眼笑了起來,神秘兮兮道;“這個就不能說啦,畢竟那家伙現(xiàn)在身份有點敏感,不能隨便提起來,不然很可能會引起天道意志的警覺。”“不過嘛,小妹可以給姐夫你一點提示哦。”“姐夫啊,你和那家伙的后人可是頗有淵源呢~!”